大时代呼唤大诗歌
——从文峰塔下走上世界
(榆社中学报告讲稿)
曹谁
报告梗概:曹谁通过自己的文学之路讲述自己的文学创作理念“大诗学”。他从文峰塔下的榆社中学开启自己的文学梦想,创作大量的诗歌、小说、剧本、散文,一路走向世界。在文学创作中,他形成自己的文学观念大诗主义: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合一天人,融合民族和人类,融合诗歌和理想,最终成就大诗。他讲述了自己的文学发展观,从农业社会以诗歌为代表的抒情文学,到工业社会以长篇小说为代表的叙事文学,到信息时代以影视剧本为代表的戏剧文学,最后到全球化时代的世界文学。最后结合自己的经历,告诉青年学子学习写作之路,从模仿名著到形成自己的风格,从无法到有法再到无法。
序: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少年强,中国强!
前天,我回到母校榆社中学参加“校友曹谁赠送母校作品仪式”,期间房国玉校长带我参观了学校,22年前我读书时代的建筑居然只剩老餐厅,一方面感觉学校日益变好,另一方面感叹时光的变迁,忍不住叹息:百年之后,还留什么?人类的文明在前进,二十年前的留下什么,一百年前留下什么,一千年前留下什么,一万年前留下什么?我们只有努力奋斗,才能够把自己的存在留下,这时想起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中的句子: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我也感叹:少年强,则中国强,吾辈当努力!
一、 从文峰塔下走向世界
我的中学时代是在榆社中学度过的,从榆社中学可以遥望到县郊的文峰塔,据说文峰塔是清朝康熙年间,当地绅士为了繁荣榆社文学而筹建的一座宝塔。我对文学刚开始产生懵懂的情愫的时候,常常一个人独自前往文峰塔凭吊。文峰塔笔直地矗立在山腰上,就像一面神圣的旗帜,召唤着年少的我投身到文学的信仰中。当时年少的我,站在文峰塔下就暗暗立下誓言,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作家,我当时默祷:让我的笔给这个世界秩序!大约那个时候,就有了我日记中的那句豪言壮语,没想到多年后,我成为了一名作家,并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坚持文学梦想的这二十多年里,我领略过人世的坎坷,经历过心路的嬗变,每每忆及中学时代,我在文峰塔下许下的誓言,就会让我愈发坚定自己脚下的路。梦想,会让每个少年的心中开出花来,人生短短几十载,站在人生的中部,我想起了我在榆社中学时的那些梦想。
1.日记时代:文峰塔下的生活(1997-2001)
每当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把以前的日记取出来打到电脑上,这样我的心就能够很快地安定下来。当我看到自己少年时就有的豪言:“大旗猎猎,我引导中华民族之航船驶向世界!”我不禁汗颜,我从1997年开始写日记,到现在已经有近二十年,我在八十二本日记本上记录了约八百万字,日记可以说是我最初的文学创作,重读这些日记时,少年时的各种梦想浮现在眼前,到目前我已经写十几本书,还有各种电影、电视剧、广播剧、舞台剧剧本,可是我感觉到我似乎跟我的“文学初心”若即若离,我多么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在时光的洪流中,好好审视自己的创作。
2.诗歌时代:飞翔社、翔鹰社、北寒带、大诗主义运动、通天塔计划(1997-2008)
1999年,在榆社中学,我和车邻、李宇、武凯等组织飞翔社,开始模仿各种风格,开启文学梦想。2005年,我和西原成立北寒带诗歌沙龙,在青海民族大学张贴海报,开始了最早的文学运动,倡导所谓的“冷抒情”风格,主要成员有我和西原、衣郎、萧泊零羽,号称“北寒带四诗人”,印有“北寒带诗丛”,虽然现在已经各奔东西。2007年,我写作《大诗主义宣言》,我和西原、西棣又发起大诗主义运动,这个运动不断有人加入,也不断有人离开,到现在依然在进行,洗尽铅华,大浪淘沙,唯有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合一天人的诗人才能够抵达。2018年开始的剧小说运动,源于我对小说和剧本转化的思考,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显体”,小说是曾经在“显体”,戏剧是现在的“显体”,随着媒介的发展,他们应该有一种互相转化模式,《建设文学和电影的转换模式》即是具体的理论。2021年开始的通天塔计划,这一方面是对汉语文学“内卷化”的解决方案,另一方面也是深化大诗主义的“合璧东西”原则,希望将来人类能够真正实现通天塔时代的自由交流,这有赖于外各主要文明思想的融合,也有赖于各主要语言的翻译或趋同,这是所有文化的终极目标。
3.长篇小说时代:昆仑游——西藏、新疆、青海游历记(2008-2012)
2008年我去职远游,从青海出发,左到西藏,右入新疆,沿途创作100多首诗歌,20多万字的游记,今年终于以《昆仑游》的书名出版。从去职远游到2012年开始影视剧本写作,主要作品是长篇小说《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昆仑秘史2:出国玉玺和罗马皇冠》《昆仑秘史3:通天塔》《昆仑秘史前传:巴别塔尖》《乱世孤星:虎台太子传奇》《血色娘子军》,散文集《巴别塔尖手记》《大昆仑行走:西藏新疆游历记》,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诗论《大诗学》。
4.影视剧本时代:剧小说运动和诗电影运动(2012-2017)
从开始影视剧本写作到现在,目前这个阶段才开始不久,主要作品有电视剧本《昆仑神话》(30集)、电视剧本《孔雀王》(40集)、电影剧本《太阳城》《天台寺》《神射手》《免死金牌》《疯狂的绣球》《冬虫夏草情缘》《火车大劫案》、舞台剧本《雪豹王子》、广播剧本《昆仑秘史》三部曲等,长篇小说《雪豹王子》《大时代之昆仑决》《北魏风云:源贺传》,诗集《大悲舞》《亚欧大陆地史诗》(修订版)《通天塔之歌》(中英文对照),非虚构《可可西里动物王国》等。
5.世界文学时代:世界诗歌运动(2017-2023)
期间我开始通过英文深入世界文学,我的最新诗集《帝国之花》等在意大利花达西亚出版社出版,作品被翻译为英、法、俄、日、韩、印地、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阿拉伯等二十余种文字;翻译了《伊斯坦布尔的脚步》《梦想之地的歌声》《音乐与诗行》等三部;参加第30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26届哈瓦那国际诗歌节、第14届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第4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多个国际诗歌节;获得意大利《乌贼骨》诗歌奖(Ossidi Seppia)之最佳外国作家奖、第八届意大利罗马当代国际诗歌艺术学院奖日神·酒神诗歌奖、首届多伦多国际诗歌艺术节银奖、第二届博鳌国际诗歌奖等国际诗歌奖。我相信翻译会让人类建立起真正的“文学的通天塔”。
二、大诗学:融合的文学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时代呼唤大诗!今天的天下不是汉唐时代的中华,而是全球化时代的地球,中华文化只是世界文明的组成部分,这是我们不得不接受和应对的。当今的文明,是由过去横亘在亚欧大陆地上的七大文明发展来的,从巴比伦,向东到波斯、印度、中国,向西到犹太、埃及、希腊。我们只有追溯到这个根脉上,才能融入到整个世界文明中,然后融合古今,合璧东西,合一天人,创造出独特的文明,才能重新引领世界文明。东西方文明就像跷跷板一样此起彼伏,中华文明曾经在封建时代引领世界文明,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在西方文明成为全球文明的主流,中国诗人应该有能力书写整个世界,我们才能重新将世界文明的跷跷板压到东方。现在国际上普遍分布着西方中心主义,而中国也有人想要以东方中心主义对抗,其实现在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我们坚决主张东西方多中心主义的世界主义。
1.大诗学——合璧东西
一切迹象表明,人类的文明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美国基因学家韦尔斯所著的《出非洲记》,从基因的角度去探寻人类的足迹,人类曾经经历过大的灾难,幸存的人在非洲繁衍生息,后来走出非洲,在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形成一个亚欧人种,后来才分化为黄种人和白种人。我们的文明也随着人类迁徙的足迹,从美索不达米亚向西传向犹太、埃及、希腊,向东传向波斯、印度、中国,在大的世界范围内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不过像中国的战国时代或者希腊的城堡时代一般,我们人类终将融合所有的文明,共同走向一个大同社会或者理想国。
2.大诗学——融合古今
东西方文明都是源远流长的,中国的文明追溯到传说中的三皇五帝,西方的文明追溯到传说中的荷马史诗时代,再往前应当还很遥远,自古以来圣人们都在“托古改制”,沿着祖先的精神不断前进。儒家的创始人孔子一直在讲自己的学说是“先王之道”的传承,号称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西方哲学开山之祖苏格拉底始终都尊重传统,认为“神才是最智慧的”。我们数千年的文明,都是人类的在各个时代追求的精华,我们应当继承这些精华,让现代和传统相融合。
3.大诗学——合一天人
我们考察这些文明的共同处,伊斯兰教讲“顺从真主”,印度教讲“梵我合一”,佛教讲“涅槃寂静”,我们中国文化的核心就是“天人合一”,西方文明则发展起一种独特的分析的文明,如今的所谓的现代化或全球化也就是“西方化”。面对这样不可阻挡的浪潮,我们应当如何做?我以为本身文化同一,我们应当从各自的文化中找到那个契合点,跟这种现代化接续上,文明的发展从来都是不平衡的传承,东方古老文明应当正是文明发展新的机遇,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文明就是这样螺旋上升的,一切的分裂都是人为的。后殖民主义所谓“原生态”根本就无法找到存在,因为文明本来一体,那个“原生态”是他们设想的一个“永远回不去的故乡”,真正的故乡在新旧文明的契合中。东方文明天人合一重感觉,西方文明条分缕析重逻辑,可是整个文明要前进我们必须将二者融合。
三、大文学:从抒情文学到叙事文学到戏剧文学
史诗精神分化到了不同的文体中,其中抒情精神分入了诗歌,虚构精神分入了小说,动作精神分入了戏剧,当然随着社会发展形态的发展,通过技术层面的进步,分别实现了不同文体的黄金时代。农业社会是抒情文学的黄金时代,推动的关键技术是文字字母的发明;工业社会是叙事文学的黄金时代,推动的关键技术是造纸印刷术的发明;信息社会是戏剧文学的黄金时代,最新的形式是影视剧,推动的关键技术是摄影传播术的发展。当然并不是说这三种文体跟社会是完全相对应的,也不是说那个时代只有一种文学,只在对应的社会是对应的文体的黄金时代。
文章四大文体: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文学四大体裁:诗歌、散文、小说、戏剧;事实上文学有无数体。文体是作品呈现的体式,我们如今通行的是将文学按惯例分为四大体裁:诗歌、小说、散文、剧本,不过我们要知道本质上真正的文学是一文一体,所以《离骚》之后有“骚体”、《七发》之后有“七体”,欧洲中世纪有“罗曼司”(romance)、“讽刺体”(satire),用“类型”(genre)分类更符合文学的实际。我的意思是要有一种文体意识,凡是文字能够自足的文字形式就是一种文体,《文心雕龙》中论述的文体有34种。对于文体,我们收起来就是一种体:文,展开来就是无数种体,收放自如才是自在,这就是大文体
1.农业社会以诗歌为代表的抒情文学时代
农业社会的特征,注定适合抒情文学的发展,文字字母的发明为文人提供了强有力的工具。抒情文学的主体是有韵的文学,诗性的文学。在文学的产生阶段,文学作品都是有韵的,因为在口头时代便于记诵,并且韵本身就是种跟世界神秘契合的表征。西方的史诗都是源头,他们的所谓《诗学》《诗艺》就是文论的代名词。中国古代可能最初的史诗是散轶,至今未发现典型的史诗,《诗经》的风格倒是有史诗的风范,不过我们可以从中国发达的抒情诗传统去考察。
在西方历史上韵体有最初的史诗和抒情诗;中世纪除史诗、谣曲、抒情诗外,叙事文学像骑士传奇(romance)、讽刺故事(satire)及发达的戏剧都是有韵的;在古典主义时代诗剧是最重要的,这种对于韵文的看重一直到浪漫主义时代,那时有许多诗体小说产生。西方的散文体,最初是哲学和历史著作,那个时代的史学家和哲学家都是优秀作家,这在罗马时代更是大放光彩,中世纪不很发达,散体真正压倒韵体要到现实主义时代,这时长篇小说成为最重要的文体。
在中国古代,一直是诗文并重,只是随着时代而消长,就像君子们“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一样,他们用文去达意,用诗去言志。在先秦诗经是非常重要的,外交朝聘全靠引用诗经去表达,所以孔子说“不读诗可以言乎”。骚体在汉代的盛行要超过《诗经》,直接导致赋体的产生,这种赋体不断发展,从骚赋、大赋、小赋、骈赋、律赋、文赋,在清代还中兴,影响直到今天,赋体这种文体是真正有中华气度的文体,本质上是一种诗体,都说中国抒情诗发达,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赋体正是我们的长诗,这种观念是需要矫正的。中国的乐府体也是一直都在发展,每个时代乐府都从民间发展起来新的诗体,中国诗歌长盛不衰实赖于此,在汉代乐府让五言七言古体产生,唐代时五言七言律绝大盛,宋代是词体大盛,元代曲体大盛。中国的剧本就是词牌串起来的,杂剧、南曲是这样,传奇在明清大盛,现在的地方剧中的曲词仍然是韵体。我们的叙事文学中有变文、弹词之类的韵文。中国的抒情文体最大特征就是韵律,一直占据文坛的主流位置,一直到长篇小说繁盛的明清时期,诗文都是正宗,当然实际上那时的文学主流已经到长篇叙事文学上。
2.工业社会以长篇小说为代表的叙事文学时代
小说的风行跟工业社会的特征息息相关,长篇小说真正发展,跟商品经济或者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印刷术的应用大体同步。叙事文学的最大特征是虚构,这也是适应工业化社会的幻想,长篇小说的最大特征是长,印刷术为传播提供最大方便。小说其实产生很早,只是在东西方有不同的形态。
西方的小说源自史诗,没有韵的《荷马史诗》就是精彩的小说,中世纪也有骑士传奇,不过典型的小说要到文艺复兴时期才产生,从人文主义小说开始,接着是一个个的文学潮流,其中主要是小说的潮流,古典主义、启蒙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批判现实主义,直到后面的象征主义、唯美主义、自然主义等现代主义诸流派,工业时代是长篇小说的黄金时代。
中国的小说源自史书,“无韵之离骚”的《史记》是最好看的小说,典型的小说都是以对历史的补充的形态出现的,从魏晋南北朝的笔记体,到唐朝的传奇,到宋元话本小说,在宋元时代长篇小说已经大体成熟,到明清小说已经是繁盛了,这个时期中国其实商品经济已经比较发达,只是跟西方资本主义的表现不同而已,我们印刷术的发展也远早于西方。
3.信息社会以影视剧本为代表的戏剧文学时代
现在长篇小说的黄金时代其实已经接近尾声,戏剧文学的黄金时代已经到来,这同样是信息社会的特征决定的,摄像和传播技术给戏剧这个古老的文体以最大的发展机会。戏剧对于中国来说,戏:“形声,从戈,䖒声”,本义是兵器角力;戏剧在英语中是Drama,这来自古希腊语,意为动作(action);所以戏剧跟其他文学文本的最大区别就是动作表演,当然这也可以看到戏剧的核心是“冲突”。
4.全球化社会的世界文学时代
当今是一个全球的大一统时代,我们应该从我们所处的地方文化感悟走向对中国问题的思考,最后融入到对世界格局的统合,这就是儒家在《大学》所说的“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最终要抵达的是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所说的“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这才是“大同世界”或“理想国”,也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也是“世界诗歌运动”的宗旨之一,这也如同世界诗歌运动的发起人费尔南多·伦德的诗句:“他们优雅地揭示了固体的黎明的脉搏的光芒,在石头的心脏曾经有闪电定居,在无边大水出现漂浮的灯光,形成一张植物和动物编织的网,创造出一个新的家园。”人类文学已经进入第四个阶段,世界文学阶段,这发端于歌德(Johann Goethe)在1827年提出的世界文学(Weltliteratur),融合各民族语言的文学,最终将建起人类“文学的通天塔”。
四、文学的教育——创作和阅读
1.人人可以写诗,人人可以读诗——以意逆志
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作家,但是人人可以表情达意,人人可以读懂诗歌
现代文论的最显著特征之一就是对读者的空前重视,在从前的文论中作者是中心,后来形式主义者将作品作为中心,接着读者诞生了,巴尔特甚至宣布作者死亡、读者诞生。其实在过去这些要素都是文论家所要探讨的,只是侧重不同而已,不过读者的诞生的确是一件革命性的事,尤其是在阐释学(Hermeneutics)意义上。
2.从模仿到创作——从无法到有法到无法
许多人问我如何成为作家,我说没什么捷径,只有是多读多写。最初的写作都是从模仿开始的,模仿优秀的作品,各个流派的作品,然后找到方法,不过这只是处于中间阶段,最终要达到的是走出方法,进入随意而为的境界,也就是形成自己风格的时候。总结起来就是从无法到有法到无法。
3.思维和文学的关系
——独立之人格和自由之精神文体就是文学的形式,最成功的文学作品是形式和内容的合一,就是《易经》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就是内容,“器”就是形式,文体就像万物在世间的存在,所以写作者最高的追求当是文体的创造,当然在创造中的准则是自然。事实上文学根本不存在内容和形式的分别,所谓形式就是内容呈现的方式,我们的内容总要以一种形式存在的,所以最终要看哪种形式才是唯一的,这就是文体。这样文体是像理念(柏拉图指称理念时idea和eidos可以互换,idea直接为拉丁语接受,eidos则译为forma即形式,二者都是超越具体可感物的形式)一样独立存在,这是从内容中提炼出的灵魂,其上附着那无所不在的大自在精神。
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奔跑吧,少年!
最后我想跟诸位学弟学妹共同思考我最初提出的问题:百年之后,还留什么?宇宙浩瀚,人心惟危,我们只有“天行健以自强不息,地势坤以厚德载物”,一起向前:奔跑吧,少年!最后跟大家分享一首我的诗歌《通天塔的诱惑》,希望我们一同探索人类未来的秘密。
通天塔的诱惑
光明照亮一切
从十三个方向
所有的人都被圈禁在高墙内
你借助语言的力量
曾经瞥见通天塔顶
那一秒钟的光
比所有的爱都愉悦
比所有的梦都美好
他们都说那是骗局
可眼睛怎么会欺骗
你曾经见过最美好的世界
你无法阻挡对光明的追寻
他们开始念念有词
借助声音的力量
我们一定要抵达通天塔顶
(完)
名家大师进校园——优秀校友曹谁走进榆社中学
(来自榆社中学官方公众号)
首先,曹谁老师和同学们分享了他的创作经历,他概括为日记时代、诗歌时代、长篇小说时代、影视剧本时代和世界文学时代。他结合自身经历鼓励同学们心中有理想就要坚持下去,把热爱付诸于行动。
随后,他从“合璧东西”“融合古今”和“合一天人”三个角度为同学们阐释“大诗学”。在创作和阅读方面,他鼓励同学们“人人可以写诗,人人可以读诗”,可以先模仿再创作,强调同学们要厘清思维和文学的关系,要培养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的精神。
最后,高二年级语文备课组长白艳芬老师作简要总结。
你,榆中的骄傲你,榆社的名片你来了,带着一身绚烂的光彩你的挑灯夜读是我们应该铭记的最美身影你的用笔给世界一个秩序是引导我们向上的一座通天塔——白艳芬
校友曹谁还向母校捐赠个人作品10部,包括长篇小说《昆仑秘史》三部曲、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散文集《可可西里动物王国》等代表作。
曹谁简介
曹谁,诗人、小说家、剧作家、翻译家,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原名曹宏波,字亚欧,号通天塔主。曾参加鲁迅文学院第14届作家高研班、中国文联第9届编剧高研班、中国作协第八、十次作代会、第八次青创会。1983年生于山西榆社,2008年去职远游,在西藏、新疆周游数月而返青海,开始职业写作生涯,现居北京。2007年发起大诗主义运动,2017年倡导剧小说运动,2017年加入世界诗歌运动,2018年发起曹伊之争,创建诗战十八军,2023年倡导诗电影运动。著有诗集《亚欧大陆地史诗》《通天塔之歌》《帝国之花》等10部,长篇小说《巴别塔尖》《昆仑秘史》(三部曲)《血色娘子军》等10部,文集《大诗学》《可可西里动物王国》《昆仑游》等4部,童话《雪豹王子》《可可西里动物王国》《三江源国家公园》等18部,译著《理想国的歌声》《太阳中的黄金鸟》《伊斯坦布尔的脚步》等4部,主编《汉诗三百首》《诗战十八军诗选》《大诗选》等5部,电影剧本《太阳城》《昆仑决》《子弹上膛》《一个王朝的背影》、电视剧本《孔雀王》、广播剧本《心香》和舞台剧本《雪豹王子》等百余部集。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诗刊》《作家》等文学杂志,入选上百部权威选本。有多部长篇小说改编为影视剧、广播剧、舞台剧等。有作品翻译为英、法、德、俄、日、韩、瑞典、希腊、印地、意大利、西班牙、土耳其、阿拉伯等20余种文字,在国际诗坛有三十多位著名诗人写作评论,被中国诗坛称为“国际曹”,被印度杰出诗人拉蒂·萨克塞纳称为是“领导新世界的年轻一代”的代表诗人。曾获首届中国青年诗人奖、第7届中国长诗奖、第5届青海青年文学奖之“文学之星”、第4届曹禺杯剧本奖、第8届意大利罗马当代国际诗歌艺术学院奖之阿波罗·狄奥尼索斯诗歌奖诗歌奖、第12届俄罗斯金骑士奖、第5届华语诗歌春晚2019年度十佳诗人等50多项省级以上文艺奖。曾参加第30届麦德林国际诗歌节、第26届哈瓦那国际诗歌节、第14届印度Kritya国际诗歌节、第4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多个国际诗歌节。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员,世界诗歌运动协调员,西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大诗刊》主编,《世界诗歌》副主编,《世界诗坛》副主编,《世界诗人》英文主编,《国际诗人》副主编,《国际诗歌》英文主编,丝绸之路国际诗歌节常务副主席,丝绸之路国际诗歌春晚总策划,华语诗歌春晚副总导演,博鳌国际诗歌节常务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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