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互联网幕后大佬:万亿金主沈南鹏的资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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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30岁的梁建章与33岁的季琦,在上海徐家汇一家小餐馆内把酒言欢。这哥俩年纪相仿,经历却不一般。

年长点的季琦是江苏人,本硕皆毕业于上海交大,后来去了美国硅谷工作,不久后作为美方代表回国开拓市场。干了一段时间后,他辞职创业,开了家系统集成的企业。

梁建章是上海人,早年入复旦大学少年班学习,之后考入美国乔治亚理工学院。拿到硕士文凭后进入硅谷的甲骨文公司,随后被派回国担任甲骨文中国区咨询总监。

虽然都已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可面对硅谷正掀起的互联网大潮,二人依旧心潮澎湃,时常聚在一起畅聊未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聚会,反正每次聚会必谈如何合伙创业的事情。

此时,面对越来越多从硅谷走出的互联网上市公司,两个人再也按捺不住,决心赶紧行动起来,在中国也开一家互联网公司。

可网站到底从事什么方向,他们还没想好。

俩人都觉得做互联网公司,涉及到成本、投资以及融资等问题,必须找个懂这方面经验,还得“脑子好使”的朋友一起干。

想来想去,梁建章想起一位老乡,正在投资公司摩根大通担任董事的沈南鹏。

季琦一听乐了,说:“我也正想推荐他。”

32岁的沈南鹏能被两位青年才俊公认“脑子好使”,只能说经历更不一般。


季琦在硅谷工作时,早就听说过这位在华尔街工作的中国小伙。

梁建章和沈南鹏是少年时代的“老熟人”,彼此相识于一场上海市举办的全国中学生计算机竞赛。

1984年,17岁的沈南鹏代表上海二中参赛,身旁的选手是小他2岁的梁建章,技术精湛,令他很是佩服。

比赛过后,俩人分别包揽了冠军和亚军。

这次比赛是两人头一次碰面,也相继改变了各自的命运。

一年之后,沈南鹏赶上了首次高考免试,因为计算机比赛成绩优异,他被保送到了上海交大的应用数学系,梁建章则被直接保送到了复旦大学少年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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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22岁的沈南鹏大学毕业,前往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数学系留学。

选择这所大学,不仅是这所学校的数学专业举世闻名,关键是奖学金也是几所申请大学里给的最多的。

等一路读到博士二年级时,沈南鹏忽然变得有些迷茫。

原因是此时他住的地方距离华尔街不远,繁华喧闹的景象令他心生向往;学校里,他发现数学成绩远超他的同学,居然比他还要刻苦,在图书馆能从早到晚一动不动看书学习。

沈南鹏反思了下,觉得自己其实没啥数学天赋,充其量只是会做题。而自己的性格也并不适合枯燥的研究生活,他更希望未来能进入华尔街大展身手。

于是,沈南鹏选择退学,转读耶鲁大学商学院的MBA。

好好的博士,说退学就退学,说转学就转学,这正是沈南鹏理性并精于权衡利弊的一面。

换句话说,他天生就是个投资者的料。

1992年,25岁的沈南鹏拿到了耶鲁的MBA毕业证书,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觉得自己头顶着耶鲁大学的光环,必定前途无量。


可惜,现实将年轻的沈南鹏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顿。

一心打算入华尔街工作的他,投到十几家公司的简历全都杳无音信。

道理很简单,虽然手握金闪闪的耶鲁大学的证书,可由于MBA在美国已属于烂大街的学历,再加上他是一个毫无金融投资背景的中国人,求职结果可想而知。

幸好凭借扎实的数学和逻辑推理能力,沈南鹏拿到了花旗银行的面试机会,可他依然十分忐忑,心里甚至做好了重新求职的打算。

花旗银行最终面试的人选算上他就三个人,另外两位,一个是美国人,一个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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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开始后,曾是斯坦福大学数学系博士的面试官给他们出了两道智力题。

两道题目中,第二题是关于博彩业的概率问题,三人都给出了正确答案。

唯独第一题:问一个美国人在菜市场上做生意,第一次用8美元买了一只鸡,9美元卖掉了;第二次花10美元买了同样的一只鸡,11美元又卖掉了。那这个美国人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美国人的答案是赚了2美元;日本人觉得亏了2美元;可沈南鹏却认为亏了4美元。

说起来,三人的解题思路很有意思。

美国人比较实在,觉得既然是同样的一只鸡,那么第一次交易是8元买9元卖,实际赚了1美元;第二次交易是10元买11元卖,也是赚了1美元,两次交易加一起就是2美元。




日本人多了个心眼,他认为第一次交易是8元买9元卖,赚了1美元没问题;可第二次交易却应该是8元买11元卖,实际赚的应该是3美元,也就是说按照两轮交易本来要赚到的是4美元,结果只赚了2美元,那么其实就是亏了2美元。

到沈南鹏这里又完全不一样了,他提出,既然同样品种的鸡一口气能买两只,那么完全可以按照一次性交易完成,也就是8元买11元卖。这样算下来应该赚6美元,可结果只赚了2美元,那实际就等于亏了4美元。

其实,这道题并不算真正的数学题,更像是一种考验面试者关于投资逻辑的辩证题。

也不奇怪,答案并不重要,花旗银行要的是如何将投资者期待的利益最大化。

沈南鹏算的题是亏了,可思路清晰,眼光犀利的他赢得了花旗银行的认可,终于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华尔街。


在花旗银行,沈南鹏被安排到投资银行部,负责新兴市场的债券和股票分析工作,属于最底层的员工。

上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大量中资企业赴美上市,曾经不被看好的中国市场成了“香馍馍”。

众多海外投资机构开始重视中国市场,急需既有金融投资经验,又熟悉中国的代理人。

此时,默默无闻的沈南鹏因为完全符合上述要求,而且又有美国著名学府学历加持,顿时被很多投资公司看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有一天,沈南鹏在花旗银行工作时,在电梯口偶遇董事长,对方一改往日的冷漠,上前亲切招呼他一起进电梯,嘘寒问暖他来自中国哪里……

沈南鹏虽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问候,可他也清楚自己再如何努力,依然难在白人占主导的华尔街唱“主角”,不得不认真考虑起回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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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27岁的沈南鹏接受雷曼兄弟的邀请,回国进入雷曼兄弟亚洲公司,负责公司在中国的投资银行项目。

回到国内后,沈南鹏对自己的未来已不再单纯看薪水报酬,而是学会了以投资人的角度看未来有多少发展空间,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职业道路。

两年后,沈南鹏跳槽到摩根大通旗下的汉华银行,很快又被挖到了德意志银行投行部门。

此时,年仅29岁的沈南鹏已是德意志银行掌管中国市场业务的主管,成为德意志银行最年轻的董事。

不过,在频频更换赛道的同时,沈南鹏也很清楚自己无论怎么变化职位,终究只是外资企业的“高级打工仔”而已。

面对尚属一片空白的中国资本市场,沈南鹏清楚意识到这里不仅将是一片蓝海,更会是自己自由驰骋的新天地。

因此,收到老友梁建章与季琦的邀约,沈南鹏毫不犹豫地答应加盟,条件是:“财务和投资这块必须听我的。”

梁建章和季琦相视一笑,这个条件太合他们胃口了。

三人想了许多项目,从门户网站到电商,可都限于竞争激烈和财力有限,不得不放弃。


最后还是沈南鹏提出,美国有个名为亿客行(Expedia)的互联网旅游公司,中国目前还没人做,可人人又都喜欢旅游,这事靠谱。

聊着正开心时,又想到彼此都没有旅行社方面的经验,不免有些泄气。

梁建章想了想,说:“别急,这事我有合适的人。”

随后,他找来了上海交大的校友范敏,后者正担任一家国营旅行机构的总经理。

梁建章好说歹说,花了数月时间总算将范敏拉入伙,最终形成了日后著名的“携程四君子”。

1999年10月28日,携程旅行网正式面世并投入运营。

其中,梁建章负责业务,季琦负责公关,范敏负责项目具体落地,沈南鹏则负责最重要的融资环节。

事实上,正是沈南鹏的加入,使得携程网三次融资十分顺利。

甚至在2000年互联网寒冬期,依然为网站不断带来新的投资人。

在整个网站融资过程中,沈南鹏的专业背景令投资人信服。他所做的每一份财务报表清清楚楚,投资回报更是明确测算出相应的回报率和周期。

许多投资人仅仅因为知晓沈南鹏,就毫不犹豫将钱打了过来。

除了融资,沈南鹏还在携程内部率先推出国际化的六西格玛(Six Sigma)管理标准,使之更符合国际管理标准,也更加吸引海外投资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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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鹏的超强执行能力让三位合作者赞不绝口,以至于携程网在美上市前夕,梁建章和季琦等人还不慌不忙地在酒店打牌。因为所有要准备的材料早被沈南鹏准备妥当,毫无他们插手的必要。

沈南鹏对资金把控的精准度更是无人可及,有人曾说如果普通人做一件事需要100元,沈南鹏最多只要80元。

事实也是如此,携程网上市前总计进行了三轮融资,拿到了1000万美元。可直到上市,这笔钱还没花完就实现了盈利。

2003年12月,携程网成功登陆纳斯达克,成为首家仅以数百万美元资金就顺利上市的国内互联网企业。

携程网上市后,开盘价从24.01美元猛涨到33.94美元,市值达到近9000万美元。

创业不到两年,“携程四君子”个个成了亿万富翁。

不久,因为对未来事业的规划,“四君子”好合好散。除梁建章继续留在携程,其余三位都相继退出,各奔前程。


此时的沈南鹏彻底实现了财务自由,可他的兴趣也从“赚钱”变成了“花钱”,化身为职业投资人。

其实,在运营携程网时,沈南鹏也悄悄以个人名义投资了不少公司,但是大部分都无疾而终。

沈南鹏也意识到自己虽精于“算计”,可多半只是停留在片面的数据分析,与真正的投资者还相差甚远。

独木难成林,沈南鹏虽然有心想转型做投资人,只是苦于没找到合适的搭档。

也是在携程网上市这年,他在投资分众传媒时结识了德丰杰基金投资人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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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岁的张帆也是从美国留学后归国,进入到德丰杰全球创业投资基金,担任其中国区总裁,相继代表公司投资了空中网、分众传媒等互联网企业。

两位经历相似,背景相近的投资人时常聚在一起聊天,都对中国的资本市场极为看好。

一次,张帆向沈南鹏吐槽,自己虽然贵为投资公司中国区总裁,可事实上只有建议权,却没有真正的投资决策权,丧失了不少宝贵的投资机会。

深有体会的沈南鹏乘机和他建议,希望共同组建一支中国本土的投资机构,俩人为此一拍即合。

不过,在到底是创立一个全新的投资基金还是与著名的投资公司合作上,俩人有些纠结。

自己创立品牌的好处是投资项目完全可以控制,弊端则是巨大的资金和更为专业的投资评估环节仅靠俩人的实力,风险实在太大。

与人合作,俩人又担心会再次陷入到为人做“嫁衣”的尴尬局面。

最终,俩人选择与硅谷的红杉资本联手合作。

红杉资本是美国硅谷的专业投资公司,挖掘并投资了超过一半的美国硅谷企业。

和许多美国投资公司一样,本来也没将中国市场放在眼里的红杉资本,最终被中国庞大的市场所吸引。


特别是随着携程等中国互联网企业相继在纳斯达克上市后,红杉资本坐不住了,主动来中国谋求合作。

红杉资本当时看中的中国投资人不在少数,唯独对沈南鹏与张帆这对组合最为“顺眼”。

两个人不仅专业背景深厚,而且战略眼光也更为独到,说出的投资理念总能戳中红杉的“痒痒肉”。

经过几轮反复协商,红杉最后答应,只对投资项目有顾问和建议权,具体的投资决议和项目选择则由他们全权负责。

2005年,中国随着互联网大潮的兴起,一夜暴富的神话层出不穷。

这年8月5日,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股价从27美元直接疯涨到120美元,市值39.58亿美元。

现场敲钟的李彦宏成为又一个超级富豪,喜极而泣。

“上市”也成为人们渐渐熟悉的名词,各类投资机构和投资人如雨后春笋般充斥整个行业。

一个月后,募集到2亿美元的红杉资本中国基金成立,因为太过低调并没多少人知道。

创业初期的红杉中国也确实“寒酸”,总共就沈南鹏与张帆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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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杉中国刚创立时,因为中国市场太大,沈南鹏和张帆每看到一种特别的商业模式,都忍不住想投,可实在是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就只好请人帮忙看,可这个“帮忙”既给沈南鹏带来了投资回报,也丧失了好的投资机会。

2005年,沈南鹏遇见刚从雅虎中国离职的周鸿祎,了解到对方打算创业,就提出无论周鸿祎打算做什么都告诉一声,他愿意投资。

因此,当周鸿祎准备做聚合搜索类项目“奇虎”时,沈南鹏连具体内容都还没搞清楚,就投了该项目。

沈南鹏事后总结说,自己比较相信周鸿祎这个人,聪明而且很有规划,他看准的事情一定能成功。

这话说对了一半,周鸿祎确实给沈南鹏带来了很好的思路,但也带来了遗憾。

周鸿祎通过做搜索,想到将全网的餐馆聚合起来,通过团购加点评功能,再配合优惠券,做一个互联网的餐饮点评网站。只是做着做着,周鸿祎发现这事要和线下的餐馆一家家谈,太费劲,摇摇头就放弃了。

沈南鹏听说后却很感兴趣,于是顺藤摸瓜去找类似的项目,这才有了后来的“大众点评”。

可也是因为和周鸿祎太熟,沈南鹏才有了看走眼的时候。

有次,周鸿祎去红杉中国开会,忙不过来的沈南鹏请他去隔壁会议室帮忙看几个“小孩子的项目”,说是做的校内项目。

周鸿祎进去后,里面有个脑袋特别大的男孩抱着手显得很傲气,和他也不打招呼,一副牛哄哄的派头。




结果,周鸿祎一气之下,转身就和沈南鹏说这帮孩子不行,项目很不靠谱,沈南鹏也就没再理会。


那个“牛哄哄”的大脑袋男孩名叫王兴,他们的项目名叫“校内网”。

后来这个项目被王兴以200万美元卖给了“人人网”。

类似事情多了,沈南鹏也醒悟过来,光靠看人也不一定准。

他和张帆开始商议未来投资不仅要看人,更要对创业团队所属行业、商业模型进行多层次的考察,而且还要早。

自此,红杉资本投资理念快速从“投人”转为“押赛道”。

凭借自己的数学特长,沈南鹏建立了一套数据模型,将每个即将投资的领域所涉及的行业,包括涉及的公司、联动关系、发展状况全部摸透。

俩人强强联手,当一个项目到了红杉手里,沈南鹏往往不到半小时就能思索清楚其中的商业模式和资金需求;张帆则从整个产业角度去考量这个项目是否具备投资价值和涉及的商业环节。

等一切都思考清楚了,就剩下投多少和什么时候出手了。

红杉随后投了各式各样的初创企业,有电商、有导航,还有农产品,看似漫不经心的投资行为背后,却是沈南鹏精心规划的产业联动版图。

唯品会联合创始人沈亚就曾感叹沈南鹏“通过在电商的布局,已把整条赛道都买了” 。

但是投资同一赛道,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撞车”。

当时,红杉已经投了京东、聚美优品、麦考林、乐蜂网、美丽说等电商企业,这些企业其实互为竞争对手。

这也是沈南鹏一直被各类创始人吐槽的地方。


投唯品会时,沈南鹏先投了聚美优品;投驴妈妈时,沈南鹏早下注了途牛网。

哪怕后来外卖领域的佼佼者饿了么,在拿到红杉投资时,明明知晓与自己展开“蓝黄大战”的美团外卖的“军费”正来自于沈南鹏,也只能装聋作哑。

面对各方面的抱怨,沈南鹏对此一笑了之,解释这都是自己早期的投资,最后出现竞争局面,是这些公司发展太快,撞在一起纯属“巧合”。

拿人钱手软,嘴也软,反正你投钱最多,你说了算。

投资项目越来越多,沈南鹏更加相信数据的力量,他常说:“运气不掌握在你手里,但你可以通过学习和工作让判断更准确,包括量化数字的帮助,这才是掌握在你手里的。”

可面对波云诡谲的市场,数据也未必一直能帮沈南鹏“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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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创立字节跳动时曾找过沈南鹏,可就是由于头条的数据“不漂亮”,被拒了。

京东也是,A轮募资时,因为营收数据和后来的规划目标让沈南鹏觉得看不清,选择了放弃。

拼多多也是一样,B轮融资时找过红杉,可沈南鹏噼里啪啦算了又算,嫌人家经营模式太LOW,数据不好看又开价太贵,彼此不欢而散。

最终,红杉都是在三家公司C轮融资时才进入。

钱是没少赚,可对沈南鹏来说还是有遗憾,该赚的钱晚了点。

好看的数据也未必给红杉资本带来“好看”的结果,哪怕是红杉首个“开门红”的项目。

2005年9月,红杉资本成立时第一个主导投资的项目是亚洲互动传媒。

因为创始人崔建平所创立的TVPG(电视节目指南)业务数据十分“漂亮”,红杉资本率先对亚洲互动传媒进行投资,并吸引了其他投资机构的加入。

2006年,亚洲互动传媒靠TVPG业务达到2851.8万美元的销售额,带来了诸如新加坡野村券公司、美林日本券公司等日本财团的入股。


一时间,亚洲互动传媒在资本市场风光无限,惹得沈南鹏二人沾沾自喜。

2007年4月,亚洲互动传媒在东京券交易所上市,股价在当年一度高达2055美元,为红杉创造了10倍的退出回报。

可谁知,仅仅一年后,由于亚洲互动传媒的会计师事务所拒绝为其2007年年报出具审计意见,并曝出CEO崔建平挪用1亿元人民币为其个人公司做债务担保的丑闻,被东京交易所勒令退市。

此事给红杉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使得俩人许久都不愿再提此事。

其实,再好看的数据背后,都是作为资本的红杉中国最终希望达到的目标——上市。

只有企业上市了,红杉才能获得相应的投资回报。

因此,红杉在投资后都会积极鼓动公司IPO,以达到尽快上市的目的。

可上市对于企业来说未必都是好事,有的可以扶摇直上,有的却可能一败涂地。

甚至,红杉所自诩的“投后管理”也并非完美无瑕。

2010年,红杉投资的麦考林以“网络+店铺+电话邮购”商业模式在纳斯达克上市,成为当时中国B2C概念第一股,首日股价便大涨56.9%。

红杉从中获得了极为丰厚的回报利润,赚得盆满钵满,却在其后对麦考林的业绩再也无暇关注。

麦考林自上市后,由于经营问题一路高开低走,亏损不断。股价随后从17.5美元跌到2012年不到1美元,直至2016年完成私有化后黯然退市,从此销声匿迹。

至于红杉投资的乡村基、飞鹤国际等项目无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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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儒雅的沈南鹏对好项目的那份执着在投资圈有目共睹,甚至有个“鲨鱼”的绰号。

这是好友周鸿祎的评价,见人就会问最近有什么好项目?一旦被他盯上的项目,就如一条饥饿的鲨鱼嗅到血腥味,咬住了就不会松口。

对于沈南鹏来说,新项目不放过,错失的投资机会也不等于会一直错失。

王兴后来再次创业启动“美团”,其后的A到D四轮融资,红杉再也没落下。

2014年,沈南鹏主动找到张一鸣表示愿意加入投资,要他开价。

张一鸣狠狠心说字节跳动估值5亿美元,红杉想投资,最少得拿出5000万美元。

要知道,这价格比第一次接触红杉时已涨了十倍,而此时的字节跳动并没推出抖音,身边还环绕着众多竞品,成败未可知。

可沈南鹏这次没犹豫,迅速加入到投资者行列。

时至今日,字节跳动还没上市,却以2.25万亿估值跃升到《2021全球独角兽榜》榜首,再次验证了沈南鹏的眼光。

成立至今的红杉的投资布局中既有种子基金,也有风投基金;既有成长期投资,也有并购投资,版图已延伸到一级半、二级市场。

2017年,胡润研究院发布了《胡润大中华区独角兽指数》,在尚未上市的100多家“独角兽”企业中,红杉资本独占鳌头,包括字节跳动、大疆、京东金融等27家公司。

沈南鹏领衔的红杉投资阵容包揽了中国前三大电商平台:阿里巴巴、京东、拼多多,同时还是唯一一家同时投资了TMD(今日头条、美团、滴滴)平台的投资机构。

在红杉所投资的500多家企业中,其中有60多家上市公司,总市值超过2.6万亿元人民币。

这些被投资的公司早已形成了各自的生态圈和投资体系,可每条赛道,你几乎都能看见沈南鹏的身影。

54岁的沈南鹏,被戏称为“买下整个中国互联网的男人”,其影响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来源: 风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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