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面授玄機

小鏡子大哭著說：“我——”妙梁鼓勵她道：“別怕，說！”碧姬威脅她道：“妳說？”小鏡子說：“我——不是”妙梁問道：“是不是觀世音叫妳做的？”小鏡子連忙否認說：“不是，是——”

正當小鏡子就要說出真相之時，那倒掛金鉤在莊王寢宮窗外的黑衣人，往內唰地擲出一飛鏢……

只見小鏡子喊道：“是——是——啊！啊！——”突然倒地，飛鏢直愣愣插入她身後的一根大柱上。妙梁大喊一聲：“刺客！衛兵，快抓人！”

蓮連忙扶起小鏡子。小鏡子張嘴痛苦地：“哇——哇——”亂叫，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蓮聞聞小鏡子的鼻息，告知眾人說：“有人事先讓她服了啞聲湯。”妙仁道：“此事太蹊蹺了。”妙梁卻道：“由此證明，整個陰謀佈置周密，另有所圖。”

碧姬卻道：“觀世音難脫幹係。”妙梁回擊道：“毫無道理。”妙仁道：“待刺客抓到後，一併查清。”

碧姬大聲道：“觀世音卻不適合再為大王治病，必須另外找人，重新張榜，招賢納士。太醫院還缺一令丞，醫治有功的賢士便正好入主太醫院。”

莊王便道：“就照碧妃娘娘的意思辦。未查明之前，觀世音不得再為寡人用方。”

次日城門內牆，又重新張貼了黃榜為莊王招賢治病。

走來一江湖高人分開圍觀眾人，揭下黃榜揚長而去。                           

那江湖高人被引進莊王寢宮，他伸出雙手，居然閃閃發光，貼著莊王周身上下，從頭到腳，施以法術。碧姬、妙仁均在場觀看。

高人問道：“大王感覺如何？”莊王道：“麻酥酥的，通體舒暢，真是位高人，有立竿見影之功效。”

碧姬立即說：“大王，為讓高人潛心鑽研大王病理，從今日起，是否讓其入主太醫院任太醫院令丞。”妙仁也跟著道；“奏請大王恩准。”

莊王一時高興，大聲道：“准奏。”

高人跪下稱道；“小人謝恩。”

蓮在書房內向小龍女面授玄機，小龍女點頭離開。蓮又說：“回來。”

小龍女轉身回頭。蓮交一方子在小龍女手中，特別交待說：“記得為小鏡子按我開的藥方，配三付啞聲湯的解藥帶回來。”小龍女問道：“立即讓她服用嗎？”蓮回答說：“不，待風平浪靜後，再讓她開口說話，否則，她現在說話，依然危險。”

       江湖高人依碧姬所言，藥物都拿到宮外街上去撿，他在王城街頭尋找藥店，小龍女遠遠跟蹤其後。

       只見那人進了回春堂藥肆內，耐心等藥店夥計撿完藥，付款後，他提著七付藥出了店門。江湖高人離開不久，小龍女也進了回春堂。

       小龍女問道：“請問剛才離店師父所撿之藥，藥資多少？”夥計答道：“一單方七付藥二百文。”小龍女說：“我付二百文錢，照剛才的單方，僅撿一付，我自帶的藥方另檢三付另外付錢。”夥計見小龍女付款爽快，滿面笑容道：“女主顧稍候就好。”

       夥計為其撿藥。小龍女待藥撿完，付了款，立即拿著離開藥肆。

       小龍女回到荷澤院書房，回稟說：“師父，藥都撿回來了。”

       蓮說：“好，讓我仔細看看。”小龍女說：“啞聲湯的解藥我另外收好了。”蓮仔細檢驗藥物後說：“他們先前是在我開的藥方中做文章，現在從外面找人來，外面配方抓藥，下的方子已經全是造成人的神經錯亂的藥物，大王危在旦夕。”

       小龍女焦急問道：“師父，那大王的病還能救治嗎？”蓮非常擔憂地說：“大王要提防遭受刺激，否則極易致瘋。”

       黃門安心知肚明碧妃娘娘召見他是為何事，心中不禁暗喜。去到碧妃宮之前，他回到自己的臥室，面對室內幽暗角落裏那尊青銅獨角怪獸，又默默祈禱起來。他心中默念道：“先王在上,奴才黃門安不會看走眼，王后您的掉包計終歸水落石出了，二十多年了，我黃門安總算對莊王有個交待了。”

       然後他來到碧妃宮，畢恭畢敬道：“黃門安給碧妃娘娘請安。”

       碧姬單刀直入問他道：“黃門安，聽說太子出世當晚，你巡夜看見霓裳送過一個大盒子進產房，可有此事？”黃門安回道：“碧妃娘娘，二十多年前的事，您為何還提它？”碧姬問：“你難道沒有聽到宮中現在傳得很凶的事情？”黃門安有意問道：“碧妃娘娘，何事？”碧姬答道：“說太子是假的，是霓裳兄嫂之子。”黃門安這時才道：“回碧妃娘娘，奴才早就懷疑此事，而且為此追蹤了多年。”

       碧姬故作驚訝道：“哦，結果如何？”黃門安道：“多年辛苦，總算查出了個結果，就在大駙馬帶蓮一起入宮之時，這條線索突然被人掐斷。”碧姬問道：“你曾查到什麼結果？”

       黃門安道：“王后一直安排霓裳在尋找三公主的下落，而且有確鑿證據他們在大漠見過面。”碧姬又問：“你為何不早稟告？”黃門安道：“奴才正要向碧妃娘娘稟告時，人證死了，物證也丟了，便無由啟齒。”

       碧姬問道：“你看蓮就是三公主嗎？”黃門安毫不含糊地答道：“是，她應該就是流落民間的三公主。”碧姬便道：“所以王后才會將蓮收為義女，取名妙善。”

       黃門安道：“娘娘也看出來了，王后與妙善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碧姬道：“只是事與願違，妙善拒婚遭禍。”黃門安接著碧妃的話道：“不然就是三公主成了太子妃，未來的王后，王后娘娘當太后，母女成婆媳，當然心滿意足了，公主還要嫁出去，王后女兒可以永留身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可惜大王蒙在鼓裏，認假作真，奴才真不甘心，所以才不遺餘力，想成為揭穿王宮這個驚天之謎的第一人。”

       碧姬笑道：“黃門安，娘娘平日真的小瞧了你。”黃門安自嘲道：“碧妃娘娘，奴才充其量不過是大王和娘娘身邊一條忠實的獵犬，能準確無誤地嗅到一些東西，然後叫喚幾聲，一心想主子誇獎他嗅覺靈敏而已，這條獵犬也就死也瞑目了，奴才一生就這點可憐的愛好，除此別無他求。”

       碧姬誇道：“人盡其才而已，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好幫手，要查清此事，非你不可，你仔細回想當年情景，給我按當時樣子作一盒子給我，越快越好。”

       黃門安高興道：“奴才願意為娘娘效命，看能否找到當年那家裁縫店老闆。”碧姬好奇反問道：“裁縫店老闆？”

       黃門安便又向碧妃娘娘說起了二十年前的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