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往幾十年

    數 十年來，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到伯力和黑瞎子島走一走，去伯力的願望比去黑瞎子島早得多。首先因為初中的地理課就講到那個在雞嘴上，黑龍江與烏蘇裏江交界北 岸的伯力。這一名城原屬中國，後被沙俄佔領。記得中國出版的地圖一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還標示“伯力”，後來改標“哈巴羅夫斯克（伯力）”，最後連“（伯 力）”也取消了。第二，近代史書中不少記載，當年中國許多信仰、追求學習蘇俄革命的先人去蘇聯，走陸路的會經伯力西行莫斯科，走海路的先到海參崴再乘火車 也經伯力西去莫斯科，所以對伯力早有神秘之感。

    至於黑瞎子島對我們來說就更神秘了。與現在人們非常容易瞭解俄國侵華歷史不同，文革初期二十歲左右的青少年，蘇聯形象曾是完美無缺的恩人，這些僅受“正面”教育的青年，對俄國侵華劣行瞭解、知道甚少。只有六十年代中、後期，中蘇分歧公開，展開大論戰，尤其1969年珍寶島一戰，青年們才愕然發現，原來“新、老沙皇”始終如一給中華民族帶來過莫大損害。

    黑瞎子島在1929年（香港割讓幾乎一百年以後）才丟失。當年張學良不滿蘇聯持續控制在清朝末年由沙俄修築的中國中東鐵路，將蘇聯員工遣送回國，引起武裝衝突，國民政府對蘇宣戰，但中國戰敗。1929.12.20在美國斡旋下,張學良與蘇簽訂《中蘇伯力會議草約》，同意回覆蘇聯在中東鐵路的權益，換取蘇軍撤出東北，但蘇軍一直強占黑瞎子島，拒不撤走。

    上面是黑瞎子島在中國的位置。

    上世紀末蘇聯解體，國力驟跌，中俄關係因各自利益發生逆轉，出現解決長期邊爭的契機。1986年7月，戈巴喬夫在海參崴發表願意改善中蘇關係的講話。次年，幾十年來多次毫無進展的邊界談判重啟。1991年中俄簽署《中俄國界西段協議》、《中俄國界東段協議》，2001年7月又簽署《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隨著黑瞎子島成為中俄解決東部邊界“最關鍵”問題，這一地名才逐漸走入人們眼簾，平民百姓才開始瞭解它。當年江澤民、普京曾為此作出政治決定:一定要解決中俄邊界談判中這一問題。經多輪談判雙方基本決定平分黑瞎子島，2004年《中俄國界東段的補充協定》更以協議形式定下這一原則，中方占陸地大些，俄方占水域多些。隨之2007年9月勘界完成，11月界碑豎立。

    黑 瞎子島收回了一半，歷史定格於此。不管誰吃虧誰佔便宜，人們滿不滿意，纏繞中俄雙方多年的邊界煩事作一了結，中俄疆界有了一個歷史（暫時？）句號。而這個 “句號”的意義，應在收回香港之上。因為北疆擺脫如同目前海疆式的爭執，與北面強鄰必會有新的開端。中國北方疆界的穩定歷來是中華民族穩定發展的一大基 石，就像當年康熙與俄國簽訂《恰克圖條約》一樣。

    中 共立國後接手的疆土，周邊複雜而險惡，從未停止過與周邊國家解決棘手的邊界問題。但過去解決陸疆，民間意願很難影響此等“大事”，解決過程及結果民間懵然 不知。今後海疆解決就不同了，隨著訊息技術的發達，政治態勢的改變，爭執會擺在桌面上，民意如何事關重大，過往以喪失領土換取邊疆暫時穩定的歷史已不易施 行。但歸根結底，中華民族如有穩固憲政，普羅大眾如能真正平等、民富國強，百年之後不再重演以土換穩，就會有足夠的基礎。

    筆者正是基於上述心路歷程，孕育了到兩地一看的願望，說來無非也是對中俄關係關注的繼續吧。

（二），一朝遂心願        

    帶著上面各種因素形成的願望，今年回港前已擬定了實現這一計畫的決心。六月初，飛到哈爾濱，入住一間離市中心較近的酒店。但是令我擔心的是，究竟如何去黑瞎子島，酒店的服務員都答不上。網上也查過，資料不多，找到個別能用上的線索，明顯獅子開大口價格太貴。已過晚上11點，正在苦於無奈，來了一位年輕小姐，前臺服務員說她是導遊，你可以問問她。於是我把情況給她說了，她爽快地答應明天一早幫我解決。

    呂 小姐明早依約到來，顯得頗友善，她說她就是撫遠人（黑瞎子地理上屬該縣），父母還在那，她可以幫我安排。她說看見我一個“老爺子”，晚上十一點還在為此事 苦惱，所以決定來幫我，實在太感動了！她問我想什麼時候啟程，我說越快越好，她說下午就有一趟車，明天一早抵達撫遠，現在買票還來得及，我說那就下午走。 她沒想到我的“癮頭”這麼大，於是與我定了合約。給我買了一張軟臥下鋪，親自送我到東站上車。

    據說兩年前火車仍未通撫遠，現該線仍屬東北鐵路“三大慢”之一，行車時間要十八小時。有直達長途大巴，行車時間較短，但給人感覺不安全！最好不採用。也有計程車包去，要價太貴也不安全，更不宜採用。據撫遠人說正在籌備直通哈爾濱的航線，不日將可直飛，那就好啦！

    火車奔走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這裡土地肥沃，是出名的中國糧倉。路經佳木斯東北方的三江大平原時，同車朋友告知：該處“建三江”所轄軍墾農場，每年所產糧食足夠“京（北京）、上（上海）、廣（廣州）吃一年”雲。

   三江直達黑瞎子島高速公路快要完成了，此高速還與俄方跨江公路相連。但到俄國後又聽導遊說：因為俄方當地州長的父、兄都死在與中國的戰鬥中，對此橋的建設諸多阻撓，至今還沒完工。最近新聞有報，張高麗到彼得格勒見普金，說是敲定了此事。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火車終於抵達撫遠。出到站前廣場，有旅行社的車在等客（兜客）。提供黑瞎子島、俄國哈巴羅夫斯克遊。並不像哈爾濱對這些地方旅遊知之甚少。可以看出這裡的人已經意識到，在旅遊方面可以大有作為呢。

    《三江口國旅》李小姐按約在撫遠汽車站等我，她氣質頗好，熱情把我接到旅行社。李小姐說，據哈爾濱的協商，他們負責我遊黑瞎子島及訪問俄羅斯遠東第一大都會哈巴羅夫斯克。

    李小姐說：其實黑瞎子島走一趟，半天就足夠，哈巴（當地人把哈巴羅夫斯克簡稱“哈巴”）需要時間多一點，時間長短根據各人興趣，而且不知你拿什麼護照，要否簽證。我說我的護照是免簽的。她說那你隨時可以過去。中午十二點還有一班船，你也可以先遊哈巴，回來再看黑瞎子。

    我說：行！於是她馬上跟在哈巴的焦總聯係。大概哈巴方面嫌只有我一個客，人少難安排。在李小姐懇求下，那邊蕉總同意幫忙。在哈巴呆三天兩晚，包來回船票，酒店住宿共約三千人民幣。

    到了哈巴才知道，哈巴住宿太貴，俄國人什麼都貴，服務則不怎樣。

（三），先遊哈巴

    來往於撫遠和哈巴之間跨國快船由兩國平分經營，每天班次，根據旅客多寡是不同的。據說最多時可達十班，每船載客約三十，航行時間約一小時。

    可能邊檢從沒撿過我這類型的護照，看了半天最後請出他的領導，領導看了半天似也難解，於是說了一下以前我從上海到莫斯科的情況。這樣領導爽快地作了指示，笑著讓我過去，但在旅客中所費時間是最長的。

    下麵是我過關後在俄方船隻上拍的黑龍江江面，可見極為寬闊，河水略黑，要不為什麼叫“黑龍江”呢？！

（照片1）

    這 是生來第一次橫渡黑龍江，心中激動之餘，外看寬廣而平靜的江面，不由讚歎不已，這可是原來我先民漁獵的內河、中華民族的疆土啊！至今仍有中國漁民在江上捕 魚。在船上南望還可見黑瞎子島上建設中的港口，模糊看見遠處正在巡邏的中方小炮艇。快到哈巴羅夫斯克了，遠望黑龍江與烏蘇裏江交匯之處，那特別寬闊的江 面，人們會誤以為是大海呢。

    午後船到了哈巴設在市中心沿岸的碼頭，入關時同樣出現撫遠出關類同情況，不過漂亮的俄國女關員笑容可掬，居然對我的粵語名字發音甚為準確，態度友善。像我們這類南方遊客本來比較少，檢查時間長了點也可以理解。

    終 於我上到了幾十年前就夢想造訪的前清故土——伯力！心中卻頗感蒼涼。來接我的是已在哈巴從事生意多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俄文系的年輕小夥王先生。這個如假 包換的原山東籍東北綏化人，鼻高眼大皮膚白哲，真像個俄國人。聽他與俄國人說話，對我這個俄文白癡來說感覺有點神，好像比說中文還流利，王先生說因為他14歲就學俄文了。

    根據筆者過去對哈巴的一知半解，我提議王先生先帶我去哈巴火車總站的站前廣場，因為那裡矗立著侵奪前清故土、殘酷屠殺萬計黑龍江北岸中華兒女的劊子手、俄國民族英雄哈巴羅夫的銅像。他的名字現在已成了該市的名字。

    哈巴羅夫原是個流氓冒險家，沙皇原來並無指令他侵奪黑龍江北岸廣大地區，後來造成了佔領的事實，沙皇才給追認的。

    據說哈巴現在約有兩萬中國人，不同於西方對進入自己國家工作的人有嚴格限制，進入俄國做生意，門檻較低。時間長了，中國生意人被俄人認為素質不高，經常感到被欺負。聽說他們有時也會到哈巴羅夫銅像前給他踹上兩腳，以洩憤概。我一介小民無奈也只好在其銅像下留一記錄。

（照片2）

    哈巴火車站（照片3）在市區靠北的中心，西聯莫斯科東接海參崴（符拉迪沃斯托克；中文意思：控制東方），綠頂白牆宏偉美麗。

（照片3）

    站前的有軌電車，反映該市落後的一面。隧道下有眾多中國小商販在哪擺設。

    隨後我們到了《列寧廣場》，管轄俄國遠東地區的哈巴羅夫邊疆區政府辦公大樓即在此旁。大樓卦著州徽黑熊。

（照片4）

    列寧廣場有列寧像矗立，廣場前面有一條大街，據說此街是哈吧最繁華的街道，中國人叫它為阿爾巴特大街，等於哈巴的QUEEN ST.。往西南直走右面可到共青團廣場，衛國戰爭紀念碑，還有美麗的藍頂教堂,再往前就是阿穆爾河（黑龍江）北岸。

    阿爾巴特大街一帶美麗的俄羅斯歐陸風情。

（照片5）

    共青團廣場有衛國戰爭紀念碑，有吉普賽人租賃小型馬匹供騎行遊覽。廣場南面的阿穆爾河北岸，向南眺望綠色部分就是原屬中國的黑瞎子島。

（照片6）

    共青團廣場左則竟有個“香港酒店”，導遊說店主非香港人，但與州官關係良好，吃的東西“麻麻地”，看來香港真的芳名遠播。

（照片7）

    在欣賞了廣場右面聳立的美麗宏偉藍頂大教堂後，我們決定前去哈巴市博物館，較大收穫是在到博物館前一座不起眼房子的牆邊，發現一座麻石調的龜，兩側各有破敗不全的麻石猴子。龜背立有一碑，只剩下部，顯然是中國古代遺物。其正面以水泥抹上，遮蓋了文字。

    石雕後面的牆上掛有一牌，黑底白字寫有俄文，王先生仔細看，估計是音譯古時的人名或地名。看牌上有年份1130年，我想這應該是元朝遺物吧。

    王先生說：我在此十年都沒發現這個有意義的東西，看來你真不是為遊山玩水而來啊！我說：石碑放於龜背你老家山東曲阜孔老二家就有，加上石猴應該是古時放在江邊震懾河怪，使之不生洪災的吧！可惜石碑文字給TMD蓋了。

（照片8）

    博 物館是收費的，如要攝影需另加錢。看了博物館，覺得俄國人對歷史也並非全不尊重，博物館第一層展示遠東自然情況，野生動植物等。第二層基本是俄國遠東廣大 地區原住民情況，都是穿戴滿蒙服裝的漁獵民族。當然他們生產工具、生活方式的確很落後，人又稀少，清朝正處後期沒落之時，無力北顧。怪不得哈巴羅夫能如此 容易征服、奪得那片土地。第三層展示俄國人的近、現代史，還是十月革命、衛國戰爭之類。

    隨後再向東南，到哈巴市最大的東正教教堂參觀。

（照片9）救世主大教堂

    這個名為【救世主大教堂】其頂部是金色的。救世主大教堂當然沒有歐洲那些教堂宏偉壯觀，雕滿宗教藝術瑰寶。這教堂裏面基本是精緻的人物畫，很少雕塑。但其外觀尚算壯觀。裏面不准照相，肅穆安靜，每一個進去的人似乎都口中念念有詞，默默祈禱充滿虔誠。

    第 三天返程，但開船時間被推遲兩個多小時。原因是幾個全由俄國人組成的旅遊團要去撫遠血拼，俄海關先讓同胞通關，這是聞所未聞的情況。等船時間就聽中國人在 嘮叨：“老毛子做什麼事都不講理！”、“在黑河海關，中國關員發現這樣，就會反制，讓中國人先過”、“老毛子看不起中國人，還老防著中國人”、“因為他們 知道這地方原來不是他們的，怕被中國人拿回去”、“他們認為打敗過中國人，有優越感，自己幹不了，還不讓中國人幹，所以發展這麼慢。”、 “他們懶，沒有暴利的生意他們是不幹的”……。

    離 開哈巴，有點意猶未盡。主要由於時間以及當地旅遊開發仍處初期，使我的行程未能看到俄界聯係哈巴與黑瞎子島的浮橋。未能到阿穆爾河北岸一個峭壁，這裡可以 眺望衆多支流和島嶼的阿穆爾河，矗立著曾簽署《北京條約》的穆拉維約夫雕像。當年為解決黑瞎子島問題，戈爾巴喬夫曾來過。更未到海參崴——符拉迪沃斯托克 （俄文：控制東方）但作為第一次也算可以基本滿意了。

（四），終於到了黑瞎子島

    因為此地晚上八、九點還光亮，回到撫遠又看到先回撫遠的焦總，他問我是否願意馬上到黑瞎子島，我說當然可以。老闆特別讓蕉總用公司本田單獨載我去，經過一座新建的鋼索橋我們進入黑瞎子島。

    黑瞎子島在黑龍江、烏蘇裏江交匯之處，由兩江泥沙長期沉積而成。因此該島基本是個河道交錯的濕地，許多原始植被。

（照片10）

    黑瞎子島俄國交還的那部分，還留有俄軍建設的軍營。據說1969年珍寶島事件，因為中方成功奪回珍寶島，蘇聯向黑瞎子島再移民，並加強軍事設施。可見到了世界文明早已結束殖民時代的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俄國人還在侵犯中國領土，這樣的蘇俄真該亡啦。

    下麵是當年蘇軍軍營的門口，現中方派有駐軍。

（照片11）

    可以看到俄軍軍營牆壁上方留下的976三個阿拉伯數字，這是指該營房建於1976年，是中國文革即將結束的年份。

（照片12）

    黑瞎子島得到一半歸還後，中方這邊大興土木，積極開發建設。黑瞎子島管理區區政府辦公大樓已興建，並已建起漂亮木屋別墅，說是為來領略國家強大的領導們準備的。

（照片13）

    北京城建集團正在建設黑瞎子島生態展覽館。

（照片14）

    正在興建宏偉的黑瞎子島《中華民族塔》，周圍有56根華表，代表56個民族。下面是它的立體示意圖。工地本有展廳，展示建成後的效果，因已過開放時間，沒有目睹深感遺憾。

（照片15）

    然後我們到了中俄分界的地方，中方在離真正分界十米以外建了鐵絲網。鐵絲網上卦著：邊境地區  事事敏感

                越界違法  違法必究

                         六五九二三部隊宣

（照片16）

    正好有“領導”車隊到邊界參觀。

（照片17）

    邊界靠黑龍江邊放置一塊巨石，上書“華夏東極”，筆者還在東極石旁戲龍江之水，別有一番感覺。

    2008年北京奧運，阻延了本應在該年8月舉行的黑瞎子島西半部交還儀式。該儀式決定延至10月14日。舉行的地點就在所示照片鐵絲網那邊的地方（照片18）。我借網上的一張圖可以回憶當年的實際情況（照片19）。

    當年的10月13日 中午，奧克蘭部分華文作者在張培軍先生家餐聚，我突然想起這一儀式明天就要舉行。但是我想這個理論上意義不下於香港回歸的儀式，關注的人不多。於是我試問 大家：“明天是什麼日子？”這一突然而來的問題，使大家丈二金光摸不到頭腦。坐在鄙人旁面、現任紐華作協主席王大衛先生目睹了這一場面。於是大衛為此專門 寫了一篇文章，名字就叫《明天是什麼日子》，後收集在他的散文集裏，令筆者甚為感動。在此僅再表謝意。

（照片18）

（照片19）

    由於道路水浸，在中方邊界一方能眺望的俄人教堂以及同樣在建設中的《太陽廣場》就沒去了。

    隨後，蕉總把我帶到不屬黑瞎子島，號稱中國東極的烏蘇鎮。烏蘇鎮在烏蘇裏江之西，對岸就是沙皇在1860年逼清朝簽訂《中俄北京條約》，掠走40多萬平方公里的中國富饒土地。在這裡你能聽到人們編的烏蘇裏河神女兒與太陽神相戀的故事，還有一棵河神女兒等太陽出現的“雙思樹”。

（照片20）

    寬闊的江面有個體戶經營的遊艇，遊玩約兩個小時，收費二百元。

    撫遠縣城正在大力發展，主街道建得頗具氣派，許多仿俄建築，商店店員許多能說俄文。

（照片21）新建的撫遠縣城主街道。

    最後筆者想起在《俄羅斯與中國疆土》一文中曾說：【……康熙時期的1689年，中俄簽訂《尼布楚條約》後，中國北方因此基本穩定了一百多二百年。現在這個《中俄國界東段的補充協定》又能給我們帶來多久的穩定呢?歷史是很難預測的，但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什麼是你這個國家的領土?不是那塊土地上挖出多少中國古代歷朝的瓷片，發現了多少中國古代的銅錢，或是記載有多少中國先民豐富的活動故事。最重要的是你這個國家有足夠的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衛、控制這塊土地。有來犯者一定能打敗它，把它趕出去或者消滅掉……！】

                                                  （11/07/2013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