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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第二十一章 假戲真做 6、第一輕功

作者: 何學威    人气:     日期: 2011/10/3


且說碧姬花廳波斯屏風後,碧姬在與黃門安密語。只聽碧姬道:“做的很好。”黃門安得意誇道:“此人號稱王城第一輕功。”碧姬道:“就是要來如風去無蹤。”黃門安請示道:“今夜還要再探嗎?”碧姬吩咐道:“依舊五更再去。”黃門安道:“奴才領命告退。”碧姬道:“三日後,你便可面呈大王。”黃門安道:“奴才明白。”說完便諾諾告退。

近日太子宮外兵丁湧湧,如臨大敵。阮仁山調遣宮廷衛士會同太子宮的奴僕一起在部署緝拿刺客的方略。妙梁謝道:“今夜有勞大駙馬了。”阮仁山問道:“刺客是否已連續出現兩夜?”妙梁答曰:“正是,總在五更時分。”阮仁山分析道:“此人應該輕功極好,否則進退無此自如。”妙梁道:“是妙梁見過的輕功第一人,待你看見就象一陣飄忽的風,瞬息即逝。”阮仁山道:“我有數了。”妙梁問道:“今夜可否抓獲?”阮仁山道:“無需這許多人,單留些輕功好的,靜伏守候,一舉圍捕。”妙梁道:“現在已是初更,我將宮內的人疏散後,寢宮內還有許多事情安排,仁山兄外面的事情就全拜託你了。”阮仁山道:“妙梁你自放心去安排。”妙梁與阮仁山各行其事。妙梁來到套間,低喚書香:“書香,過來。”書香問:“殿下有何吩咐?”妙梁招書香近前與之耳語,書香面色緊張地不停點頭。妙梁看看躺臥在床安靜的蓮,他用手指指內室,告訴書香,他先進去,書香又點頭以示領悟,妙梁躡手躡腳進入內室。書香開始守候在蓮的床邊。
太子宮外萬籟俱寂,不見人影。
牆根下、樹叢裏似乎隱伏著無數兇險與殺機。
王城鼓樓二更響起……
太子寢室門口,妙梁摟抱著蓮的頭部和腰部,書香抱著蓮的雙腿,從套間過來,兩人都很緊張,唯恐蓮被弄醒過來。兩人小心翼翼地配合著將蓮抱到床邊,輕輕地放到床上,蓋上錦被,兩人看著熟睡的蓮,終於松了一口氣。妙小聲說:“妳去套間,就在門口守著。”“書香隨時聽您使喚。”書香退出後,妙梁走去虛掩房門,然後蜇了回來,吹滅蠟燭,和衣上床。室內一下十分靜謐,與蓮同床共枕的妙梁雙眼在暗夜中閃爍著興奮而警惕的芒。
鼓樓已報三更。
蓮側臥在床,非常恬靜,一頭秀麗的辮發斜墮一旁,妙梁的雙眼久久凝視右邊枕上的秀髮,他的鼻子能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芬芳,難耐的時光猶如室外的滴漏涓涓不絕,輕柔細密,牽腸掛肚,綿綿不斷。
不知何時,妙梁騰出了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慢慢靠近蓮的頭髮,先是用指尖觸發,然後順滑至辮梢,輕輕捏一下,再松松地握住,他似乎擔心這秀髮的辮梢會敏感如神經末梢,驚醒身旁的佳人。
妙梁尋思道:“她為何令人疼愛得心酸,她嬌柔如磁,不能遭受任何碰撞,妙梁願如今夜終身守護,直到地老天荒。”
妙梁鼓足勇氣,將雙手又順著秀髮逆向而上,大膽展開手掌在蓮的雙耳髮髻處進行手腦全接觸,蓮微微動彈了一下,妙梁如同雷擊一般雙手反彈回來,再也不敢觸摸。
鼓樓已報四更。
妙梁警惕的雙眼在黑夜裏四下搜索,牆上有蓮的條幅,蓮的畫像。
套間內,書香靠在門邊睡熟了,手裏抱著一個蒲墩。
滴漏的細沙,涓涓不絕。太子宮外,四處靜悄悄。
鼓樓已報五更,黑暗幽深處潛伏的危機似乎將一觸即發。
五更的鼓聲還未停歇,妙梁不由自主地將身子靠過去了一點,蓮身上的體溫能明顯傳達過來,妙梁非常緩慢地將身子朝蓮的方向側了過去……
妙梁心裏想著:“美好時光妳為何要瞬息即逝?妳就停留在今夜五更,五更雖寒,心暖如春。”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晨風將窗推開,“砰!”的一聲突如其來,妙梁在迷朦中驚醒,他擔心蓮也醒來。妙梁低呼:“刺客。”當他走近窗戶,晨曦已將窗外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妙梁驚叫一聲:“糟啦!”妙梁看看床上的蓮,幸好她還未醒,他趕緊推開房門,只聽門邊的書香在叫喚:“來啦。”書香進來,妙梁手示意將蓮趕快送回套間。書香點頭答應:“嗯。”妙梁與書香輕輕將蓮挪到床邊,重複進來時的做法,妙梁摟抱著蓮的頭部和腰部,書香抱著蓮的雙腿又小心翼翼地抱進了暖閣。

花廳內,碧姬一邊為莊王寬裝一邊詢問道:“大王為何今日晚歸?”莊王道:“去了一趟太后宮。”碧姬問道:“太后,她病情是否有變?”莊王答道:“時好時壞。”碧姬故意道:“臣妾當大王去了太子宮。”莊王道:“太子宮近日倒是相安無事。”碧姬笑道:“小倆口也許久別勝新婚,如膠似漆。”莊王歎道:“但願如此,真擔心好景不長,總覺心神不安。”碧姬道:“大王不必杞人憂天,您就等著抱王孫。”碧姬行事的過人之處,就在於往往在重擊之前會輕輕撫摸一下對方,讓人猝不及防。莊王道:“寡人就是想早抱,可又擔心抱不了。”

黃門安突然從外而入,跪稟莊王道:“奴才有大事稟報!”莊王不悅道:“有何大事,偏在此時稟報?”黃門安道:“宮中耳目甚多,奴才實有隱情。”莊王道:“為何吞吞吐吐?”黃門安道:“事關重大。”莊王氣道:“雞零狗碎,寡人就叫你馬上滾!”黃門安道:“奴才要單獨給大王稟告。”莊王示意碧姬道:“妳留下來!”碧姬吩咐:“統統下去!”待下人統統離開後,莊王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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