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有牛人,穆巴拉克算一個。
說穆巴拉克牛,是牛在執政了三十年還想繼續執政,賴在總統寶座上不下來,自己不下來還計劃著哪一天讓小穆巴拉克也和老爸一樣,一下子再統治埃及三十年,最好是子子孫孫的沒有窮盡。
這想法很正常,不能說牛人有這想法有什麽錯,哪個牛人不是這麼想的?咱隔壁的金二爺不也是這樣考慮的嗎?
先不説別人,咱老祖宗秦始皇大爺幾千年前就這麽想過也這麽幹過。儘管咱或其他人歷朝歷代的祖宗們有樣學樣的前赴後繼,把拿捏著老百姓的印把子打破頭也不丟手的攥得緊緊。可如今不同的是,世界變了,變得真不如牛人意了!
老實話,這,也是天命,老話裏一再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河東河西的大有講究。
說它大,是許多例證一再證明它,說它講究,是裏邊含有許多玄理。讓人事到如此,走投無路,懸崖勒不住馬了,才想到這句話。不由得牛人扼腕嘆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然後一頭撞南墻上,身敗名裂了。
這不,牛人穆老哥今年流年不利,大過年的剛跨過年三十也就是執政三十年這道坎兒不幾天,就一頭攮地,一蹶不振,一敗塗地,大勢所趨了。
穆巴拉克是咱老朋友,打一上臺就和咱是朋友。是朋友咱就老親切,就老在咱的消息裏頭老露臉。於是乎,電視上咱也就一直瞅著這張大方臉蛋子由個五十幾歲的方剛臉長成個八十幾歲的老倭瓜。
這麼長時間還在臺上晃悠,還不想下來,還肆無忌憚地撈取利益,埃及人民怎能不膩歪?
咱身不在尼羅河也就‘不是一家人不管一家事’,雖説不是咱自家的事,可這老朋友家的事這幾天卻更讓咱關心上心不是?
那邊廂突尼斯亂子剛完結,這邊廂尼羅河畔就出了大亂子。十八天,只有十八天呐!十八天前的老穆大哥可還是好好的精神抖擻的很,那眉頭一皺的大方臉,要多磕嗔有多磕嗔,根本就不把那幾個遊行示威的擱眼裏。甚至,最後一天前老穆還在隔空放話,要堅持到日子再説。
咱也信他的話,心裏一再為他打氣,就差現場支招了。沒成想十八天一過,不知是命該如此還是別的什麼,只見埃及示威群眾聲勢一天大似一天,而穆巴拉克漸漸的大勢已去,狂瀾既倒,十八天后,一慣強悍的牛人穆巴拉克終於忍痛放下手中握了三十年的權柄,下臺走人了。
望著朋友老穆無可奈何花落去淒然離去的背影,咱心裏卻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頗不是滋味,讓人又不得不念叨起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老話了。
要說這三十年河東河西的安排,既是冥冥之中,也在冥冥之外。一個政權,一個本由不得人民的政權,一個不把人民儅囘事的政權,一個貪腐而沒有有效制約的政權,這臨到了,被人民唾棄被人民推翻,當然也是順理成章理所應當的事兒。
儘管穆巴拉克檯子上盡過力,可利益大的放不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歷史上這樣的事兒還少嗎?
當然,這樣不得而為的社會代價很大,人民沒有有效制約腐敗政權,最後反抗成本大到砸鍋賣鐵,也只能由全社會來買單了。
還 好,埃及人民這次不得已的反抗,儘管打碎了一些盆盆罐罐,可遠比一場暴力革命摧毀一切的重建要強出太多。而且只有十八天就將一屁股賴在總統位置上不准備挪 動,甚至還想著子子孫孫沒有窮盡的牛人穆巴拉克掀了個頭腳朝天,這不能不說埃及軍隊還算基本中立,也算得上是一個國家軍隊,關鍵時刻,面對著人民的反抗示 威,沒有亮出殺手鐧來。
這真給現階段還不知猛醒的其它牛人提了個醒,畢竟是新世紀了,一個短信就滿天飛的年代,還想著糊弄民衆,不知以民為天,以民為本,還繼續做著牛人的美夢,以詐取人民財富為樂事的大佬牛人們,若再這樣恣意妄爲,老穆可就是您老的榜樣啦。
再怎麽樣,再不怎麽樣,沒下臺前的老穆也曾牛過,牛鼻子朝天,牛屁烘烘,牛得不能再牛,可現今個如何?
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歷史嘛,總是這樣給牛人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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