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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燃燒的晨曉

作者: 大衛王    人气:     日期: 2010/9/17


晨曉話語連珠,眉色飛舞。

電話裏看不見他,眉色飛舞是我想像的。

晨曉是畫家,掰指頭數,還算是在奧克蘭數得著的華人知名畫家,經常得瑟著被英文大報《先驅報》放在哪個藝術欄目裏露一小臉。每每這時,晨曉都朝我抖擻著報紙,報紙“嘩嘩”地跟著他一起興奮。

“哎呀!這次可不得了啊,全紐西蘭總共選出了七位畫家,七個人呐,我是……”

我打斷他的話:“你是七分之一?”

“我不是七分之一,……七個展覽在不同城市辦展覽,我是惠靈頓……”

“這還不是七分之一?”

“當然不是!……惠靈頓!惠靈頓你知道嗎?!”

我趕忙把話筒離耳朵老遠,不是為防他的唾沫星子濺我一臉,而是他興奮發狂的聲音震得我耳膜嗡嗡直響。

晨曉這傢夥,一旦來了勁,你就看吧,他能‘張的上天’!

‘張的上天’這話還得是咬著牙根兒,狠狠地用我們關中話説最得勁兒。

張是瘋張,張狂的意思。

人前見一穿開襠褲的小人兒,張舞著胳膊,擺呼著,你快看我,我要上天嘍。說著,從那半截土墻豁口処立著的碌碡上(石碾子)爬跳下來,見無人呼應,又抹一把鼻涕,奮力往更高的地方爬。小屁股撅著,終於爬上去了,顫巍巍站立牆頭,前仰後合,讓大人們不得不趕緊出手把他抱下來.

抱之前,咬牙一指頭戳過去:“你張的能上天!”

為加重語氣,燥燥的手掌,在娃娃露在開襠褲外赤紅的屁股蛋子上,啪唧、啪唧幾下子也説不定呢。

最近,我老見晨曉這種激動發狂的樣子,所以我已見怪不怪,不像頭幾次,他扇呼得我也好像溝子(屁股)底下著了火,也跟著上了天。

不過,說心裏話,晨曉發狂時才是真正的晨曉,藝術的晨曉,這時的晨曉,所有的面具全部下卸,所有的外在束縛他的禁錮全部打開,他的坦率,他的忘我,他的赤誠,他的精彩幾乎和一個赤裸的孩童一樣。

儘管許多時候,他所說“不得了”時,你都可以按住自己的性子,先別像哪裏真是不得了,好像基督城地震了,咱們這裡也地震似的,趕緊跟著他跑。

你先聼他說,先耐著性子,先看著他激動。因爲,他是藝術家,他是畫畫的瘋子,他可以激動,他可以忘乎所以,他可以瘋瘋癲癲,你可千萬別!你要真動了情感,跟他一塊瘋?完了!你掉坡裏了。

好幾次我被他掫到坡裏。

不得了啦!’‘可了不得!’‘要轟動世界了啊!’這些都是晨曉慣用的話語助詞。

走南闖北的晨曉,經見過大世面大起伏的晨曉,普通話裏夾雜著太多的元素,有江浙一帶的,也有英語,隨心所欲,完全根據情緒調配這些語言元素。

    這元素說白了就是誇張。

 

 

 

 

上次的不得了並不是很久的事。

晨曉的‘不得了’,是他的構思——晨曉擔任總體設計的中國城完成了主體設計架構,準備具體實施時,突發奇想,中國十二生肖成了他當時腦海中的主題構思。

這構思不可謂不精妙,不可謂不動人,不可謂不震動。

想想吧,在異國土地上,突兀冒出個中國城來已經讓人驚嘆,而更讓人驚嘆還在後頭。

這裏,一家家店鋪緊挨著,分成十二個商區,每個商區冠名一個生肖符號,或龍或虎或馬或牛。商區店鋪門頭和自家屬相互相照應,或金猴果品店,或豬無能麻辣燙,反正各唱各調各吹各號,可萬變不離其宗——你得在自家的屬相下隨便忽悠。

進的商城,撲面而來的除了徐徐春風,就是這滿眼生煇,碰鼻子碰臉的中華生肖文化。

各酒簾,各店鋪,各門臉,各商號,各門頭,甚至各位店家,各位東主,各位商傢,各位掌櫃的,一身漢衣箭袖短打扮,甚或更為起眼計,有的商傢乾脆戴頂特製的和自家商號一致的老虎老鼠老牛老馬老豬的帽子頭飾,説不定屁股後頭再掛只長長的老虎或猴子的尾巴。

或笑臉迎客:“客官,裏邊請!”

或點頭哈腰:“客官,您再來!”

説著話,屁股後頭的尾巴不時晃動忽閃著。

你說這是個啥場面?誰見過這場面?那藍眼珠子啥時見過這場面?這怎不叫絕?怎不震撼?若真成了事,誰能不為這令人拍案的設計可嗓子喊一聲“好”!

可是,晨曉愣沒聽見這聲好,這令他激動令我等盼望的絕妙構思,因爲太複雜,太宏大,被擱置了。

大概這套行爲藝術要一個人演還成,要滿場子主顧雙方,都情投意合地一塊堆兒搞大型十二生肖行爲藝術,恐怕一個字,懸!

後邊不知如何收的場,反正這十二生肖看來鉄定的命運不濟。

我等都以爲這事兒不成,對晨曉一定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兜頭一瓢冷水,不澆他個透心涼,也一定會讓他從此蔫頭巴腦,蔫拉吧唧,萎靡不振一陣子了。

可還沒等我從這冷水中緩過勁來,晨曉又‘了不得啦’!

這次的‘了不得啦’還是他的構想,還在原地兒磨圈兒。

這次晨曉比上次更興奮,更得瑟,手舞足蹈:“震動了,了不得啦!真的不得了啊……。”

一般人要光聽見他這半截子話,准以爲碰見個瘋子。

可我瞭解晨曉,他只在藝術面前瘋狂,只在有限的幾位知根知底的朋友,當然主要是他妻子面前突然神經,閃念了,來靈感了。

怪不得晨曉自己說:藝術到最張狂時,精神分裂狀況就顯露出來了,張狂到極致,分裂到極致,好的藝術閃念也就呼啦一下出來了。

其實,這靈動癲狂的構思一旦產生,他需要分享,需要理解,需要支援,更需要顯擺。

——讓其他人等跟著他一起激動,一起得瑟,甚至一起顛狂。

這段時間一來,可苦了我,我成了他靈感震動的載體,他想讓我和他一起激動一起震動一起晃動一起搖動,於是,他一有好消息,第一個先讓我‘不得了’。

有他上次的忽悠,這次我矜持了許多,只聼不說。

但架不住他的熱情洋溢,他的眉色飛舞,他的熱情激蕩。

聼聼我就覺得懸乎,繼而暈乎。

什麽他正設計的中國商城,什麽大門外一排幾十個頂天立地的大紅柱子,什麽柱子後邊赫然佇立著一片中國紅,一片大大的中國紅!

說“中國”倆字,晨曉加重了語氣,大手掌向兩邊劃拉。

他讓我閉上眼睛,想像這一片火火的紅色。然後,話鋒一轉:看見嗎?這片紅色中騰舞出一片金色龍鱗!

哎喲喲!我不但看見了騰舞的龍鱗,還看見了龍鱗下的龍爪,這龍爪我還想數數到底有

幾個指頭?

恍惚中卻又被晨曉扯到正題,他的設計。

原來,這就是他的構思:在這片中國商城正面,一面近千平方米的立體面積,被他想像成一個大龍袍!

想想吧,一個大龍袍突兀立在你面前,你蝌蚪似的摸著龍袍下擺那龍紋閃耀龍鱗閃光以紅和金色為主打色的龍袍。

你有啥話要說?

見我搖頭,晨曉又繼續著他神妙的構思:

“這片中國紅的龍袍下擺,注意呵,下擺是真的喲!就在這面大龍袍下邊我設計了一個玻璃框,當然普通玻璃不行,得鋼化玻璃的,那種小偷砸不爛,偷不走的鋼化玻璃框。

玻璃框正當間,嘿嘿!裏邊真瓖上一片咱老輩子的,正兒八經的龍袍一角!這,皇上爺穿過的,被咱“喀嚓”一剪刀剪下的真正的龍袍衣角,就連結在噴繪成的那片大龍袍的下擺,和這面站在下邊根本看不見整體的大龍袍,直接連成一個整體……“

“想想吧,多轟動啊,這大龍袍,得讓他們藍眼珠子傻眼吧,得讓我們華人在藝術界挺起腰桿吧,我們也該震動震動這個世界了吧!”

晨曉激動的唾沫橫飛,禿腦門兒鋥亮。

可任誰聽見他這龍袍的藝術構思,恐怕也只能和我一樣。

“噢!龍袍……”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能說晨曉的藝術構思都是空的,他曾創造過一次很響的藝術轟動。

那幅被評爲奧克蘭街頭優秀景觀藝術獎的作品,儘管好多年過去,應該有不少老華人還能記著。

這是一排醬油瓶子,立在奧市市中心的外圍処,當時成爲一道風景,一個路標,被有關方面評爲當年的街頭景觀藝術的最佳獎項。

這是一排高約十五米,寬近二百米的大型視覺景觀。

一共有二,三十個醬油瓶子立在一個華人大超市的外頭。

這些瓶子或是噴塗或是板刷或是推滾,各色顔料堆砌在膠合板材料上。也就是說,這巨大的景觀是晨曉一筆一筆‘畫’出來的。

景觀的組合就是一個個醬油瓶的寫實表現。

這些瓶子,有商標,有圖標,有顔色,有質感,和真醬油瓶光線下的效果一模一樣,比例一樣,色澤一樣,牌子一樣,連醬油擁到瓶脖兒的高低也一樣。

更令人叫絕的是,這每一個矗立的高大醬油瓶,自美人肩之上,全部手工削成瓶子的立體狀,這該是多大的工程量啊!

整個醬油瓶子一出現,就在奧克蘭市民裏引起轟動!這一排北京牌子的醬油瓶,好像一個個長城的垛口,又像一隊威武雄壯列隊受閲的秦始皇兵馬俑並排立在奧市街頭,自然引起社會巨大的震撼和反響。

為創造出這樣的震撼效果,晨曉付出巨大。

光製造出這樣的平面板材得花多少功夫?這些板材得付出多少花費?還有這些噴塗材料需要多少投入?把這麽大面積的噴塗效果上墻該需要多大工作量?需要多少時間?

可誰能料到這幾乎無法想像的難題,在晨曉的頑強執著下一個個地被攻克。

終於,這面宏大的街頭景觀藝術樹立起來,晨曉整個人也好似站立了起來。

晨曉這一以中華文化為載體,把自己的藝術理念第一次大規模實踐於西方社會生活,並一舉獲得成功所引起的震動,一發不可收地讓晨曉感到,他理應把推廣中華文化的理念攬在自己的肩頭,紮根在自己心裏。

這面天安門城牆似的,矗立街頭的醬油瓶子,給晨曉帶來巨大的榮耀。

從此,晨曉的腰桿兒挺得倍兒直。

從此,晨曉堅定了表現自我的信念。

 

 

 

 

 

有誰知道當時晨曉是怎樣完成這幅巨作?

又有誰知道晨曉冒著大太陽,站立在租來的升降機臺上,一排刷一排刷,往那浩大的板墻上塗抹顔料時的辛苦和心境?

誰更知道這台升降機下的司機棚裏,開動這台升降機的,是他的夫人?

除了幹活,幹一件震撼奧克蘭的藝術景觀的大活路,他們身邊還有兩個不懂事理的孩子,在這緊張繁忙的時間裏,緊緊纏繞著他們?

兩個孩子,大的剛會跑,小的還在吃奶。

會跑的腿已經是自己的,就想著到處跑,哪裏好玩哪裏跑。

不會跑的看見姐姐跑就叫就哭就嚎。

孩子不時得歸攏在樹蔭下,馬路邊。

馬路上車來車往,樹陰下人來人往。

可孩子不管這些,依然到處爬,到處跑,令人提心吊膽。

到底要管孩子還是要開升降機,不免使人開著機器也得把一半目光放在孩子身上,只能更加手忙腳亂,

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倆孩子一塊被太太一起拘在升降機窄逼的駕駛樓裏。

吃奶的嬰兒懷裏鼓擁著,晨曉的太太一邊盡量將孩子抱得舒服,一邊將汗津津的頭顱伸出駕駛窗外,看著站立其上的丈夫。

汗珠淌下來,一滴滴流進孩子吮吸媽媽奶汁的小嘴裏,嘖嘖作響。

丈夫發出手勢,或往左,或往右,或往上,或往下,一個閃失都不敢有。

當然,更不敢閃失的是兩個寶寶。

晨曉的太太今天說起當年,沒有一絲自豪,惟有的是一腔的苦澀。

晨曉的景觀藝術就是這樣完成的。

這個巨大的街頭藝術景觀讓晨曉極度振奮,從此一發不可收,什麽時候想起來,都能令晨曉熱血沸騰。

 

 

  

 

 

 

震撼吧?震撼吧?

晨曉的呼喚讓我又一次醒來,我感到渾身發軟,攤坐在他一個接一個的宏大構思面前,我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這次是五十六個民族柱,還在那原來設計的老地方。

看來晨曉鉄了心了,和這塊地方杠上了,不一鳴驚人就不叫晨曉啦。十二生肖不霛再整龍袍,龍袍不行再整別的,反正晨曉有的是絕妙構思,絕妙靈感,絕妙衝動,當然還有絕妙忽悠。

這次藝術是一組五十六根大紅柱子,晨曉美其名曰:“民族柱”。

怎麽樣,聼著夠響亮的吧!

“這五十六個大紅圓柱,它們林立在中國城外,好像我們中華五十六個民族各派出一位代表,立在大門外歡迎所有的來賓。它們自上而下全身通紅,身著咱們的中國紅,大紅火紅紅彤彤,透著喜慶透著高興透著歡樂透著熱烈。它們不是複雜的盤龍柱,而是以簡練的綫條,現代的形象,現代的色彩,表現出立體現代的中國元素……”

晨曉又一次在我面前,得瑟著一張報紙,向我遊説,好似我是拍板他這設計的老闆。

“這是新西蘭第一大報英文先驅報的報道,你瞧瞧,彩頁的,半版!嘿!我的設計彩圖登這頂上了!不是吹,這下子真可以轟動世界啦……”

一聼他這熟悉誇張的口吻,一看他得瑟的報紙“嘩嘩”的,我頭就“嗡”一下大了許多。

他好像又放了一顆原子彈般興奮的發狂!

“這設計簡直絕了冒啦!”晨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些大紅柱子個個威武,根根雄壯,矗立在那裏它們儘管不説話,可一個個活生生……”

“比你還能說!”我搶白他:“它們一見人來還會舞著紅綢子,邊舞邊喊,整齊劃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他笑,但勉強:“你,你也想搞景觀藝術?”

接著,他説話小聲了點,可越說越激動,聲兒又大了起來:“……我這設計最令人叫絕的,真就數這些柱子,這些通紅通紅的大柱子,形象可愛,立在那裏一大堆,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社區的大型立體景觀。它們有的被我設計成天安門的華表狀,聚在一起又互相分離,綫條簡練不複雜,卻非常具有現代藝術感覺,你見過上海世博會中國舘的樣子嗎?”

我搖搖頭頭,問他:“你見過?”

“我也沒,可中國舘我們華人誰心裏沒譜?”——這倒是一句實話,關心中國的海外華人,哪個心裏沒裝有這紅彤彤的鼎狀建築?

“……我的構思就是循著上海世博會中國舘設計的思路,把這紅柱子設計成極具中國色彩,極具現代藝術感覺,超現代,超流派,超意識,超……”

“你就別嘈嘈啦!說點紮實的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

“這還不紮實?這柱子已經都紮在那兒啦,還不紮實?!這五十六個民族柱,這一片中國紅,眼看就竣工啦!還不紮實!都鐵板釘釘啦,還怎麽紮實?!你知道當初設計一送Council (新西蘭市政管理部門),三天就獲批准!誰有那麽牛逼?他們藍眼珠子還不是看見我當初設計的,轟動奧克蘭的大醬油瓶子才對我有這麽大信心?我的設計可是奧克蘭又一大型的景觀藝術,這次是他們一定覺得我又一次可以轟動整個奧克蘭了,才那麽快批准的。你問問他們,哪個這種藝術景觀設計,不得論證審批耽誤上大半年功夫?我呢,就三天,三天呐!……”

我急忙抹一把滿臉的唾沫星子,激動發狂的晨曉嘈嘈起來,聲震環宇,我耳膜“嗡嗡”的響。

“……你瞧!紐西蘭先驅報一聼這消息,立馬就發表半版彩頁報道,向全國發行,各種媒體已經跟進,這世界想不轟動都難!”

報紙抖數的“嘩啦,嘩啦”。

面對這滿腦袋奇思怪想,有時瘋子般的人物,真沒轍!

我苦著臉,好像牙疼了。

……

 

 

 

 

他轉身就走,看來似乎生氣了,怪我幾次三番揶揄他。

目送這年過半百的漢子,看著他兩鬢花白,有些臃腫又有些疲塌的背影,我感到了他熟悉、卻和別人不大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晨曉心中始終懷有夢想。

這夢想別人可能也有,但大部分人夢過也許會忘過,而晨曉卻是一條咬定了就要實現它的漢子。

這,也許是晨曉與一般人最不一樣的地方。

果然,他回去就給我打電話,電話裏他說剛被我氣糊塗了,忘了糾正我。

他鄭重糾正我頭前聽覺上的謬誤:他這次是連續十三年舉辦個人畫展,這次“不是七分之一畫展”,而是在全新西蘭七個城市同時舉辦他的個展,舉辦半年。

“不是七分之一喲!是七個城市都有我的畫展!”他一字一句說。

這些話聼著我還是發懵。

不管七分之一還是他說的七個城市,反正晨曉作爲我們一族,亞裔人士,華界藝術精英,能在新西蘭七個城市,或首都惠靈頓搏得一地,為他舉辦個人畫展,無疑對我們來説是個好消息。

這消息對日前皇后街上發生的,被媒體炒作放大的華人負面新聞,應該說會有更積極更正面的回應。

每每社會上傳出針對我們華人的負面新聞,縂會有一大批和晨曉一樣的華人,不服氣地想用自己的行爲,而不是靠唾沫星子加仇恨向西方主流社會證明自己。

證明自己也是證明我們這個民族,證明我們不是劣等民族,我們大多數的華人是有骨氣的,有理想,有抱負,有責任,有高尚社會情操的人。

終於,我明白晨曉心中湧動的心結是什麽,他的夢是什麽了。

作爲這民族的一分子,晨曉想做的就是要爭一口氣,讓人高看一眼,特別是讓這主流社會的藍眼珠子高看一眼。

相信許多華人都這樣想,因此,晨曉並不孤立。

這次,晨曉又要震動了,當然震動的不光只是我的耳朵。

還有你的,他的,我們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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