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亲临其境

——评于聚义先生的中篇小说《隘口小道》

金晓泉

四年前，我初识于聚义先生。

当时，我们一行30来人同车去罗托罗瓦参加笔会，三天的相叙间，荣幸地知道于先生是位资深记者，还是新中国从事广播电视比较早的工作者之一，有电视作品500多部（集）、《电视片编辑理论》等著作多部和文学作品200多万字。曾获第二届和第七届全国广播电视优秀学术论著二等奖，被授予“首届中国广播电视百优理论工作者”称号。

上月，我在欢迎宋陈懋副总领事莅任会上遇见于聚义先生，老朋友又见面了，席间我们聊天问起，七八年以前我曾读到某一小说，其中有一情节，说西北有一风俗“昏夜野合借种”情节，是否真有其事。于先生笑着回答，说该小说的作者就是他本人；他曾五次去骊山北岭石磨村采访，核实这段情节，并写了中篇小说《隘口小道》。唷，我很兴奋，打听到了作者本人，当时于先生扼要地讲述了五次采访的情景。一周之后，于先生把该中篇小说稿《隘口小道》电邮给我，打算在奥克兰报刊上连载发表，说我是这小说七八年以前的老读者，嘱我写篇“序言”。我本无这资格，但却之不恭，勉力拙笔为之。

中篇小说《隘口小道》约4万字。该小说的主题思想是，农民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发展过程中，由蒙眛落后，跟着时代的转变而革新进步，成为当代的新农村、新农民的生动写照。

然而在中篇小说中要刻画人物是立体的、深刻的、栩栩如生的，难度显然很大，因为情节主线条单一，着墨惜字。但是作者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位人们把他的名字都忘了，而亲切地唤这位老人叫“看山的”。他打二十多岁起，便守在隘口小道，六十年迎来送往的路人多得数不清。老人忠于职守，善良，纯朴，临终时还念叨着村民的前途和外孙女的将来。小说中还描述几个人物，虽然着墨不多，但还是突显了旧农民意识，他们的人生轨迹亦跃然纸上、生动典型。

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处于一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人物性格是在人与环境的关系中形成的。《隘口小道》中，为了刻画人物形象，就描写了“昏夜野合借种”的情节，描写了庙会生动热闹地场面，描写了“人种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借种的过程。

“看山老人”的闺女跳崖西去了，遗下一位外孙女，老人从襁褓时含辛茹苦拉扯扶养长大，她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上学，直至高中毕业。这预示着新一代农民的成长。看山老人一家两口相依为命。我揣摸作者有意地在这孤苦伶仃的家庭中故意着墨一条形影不离的黄狗，使老人一家成了三口，增添了不少活跃气氛。

《隘口小道》中描写环境，没有游离于小说主题之外。小说一开篇就把我国西北的黄土高塬，岭高沟深、多坡陡、平地少的地貌，展现在读者面前，同时又描写了高速国道和省道的现代交通，让读者宛如亲临其境，感受着新旧中国变化的过程。

《隘口小道》中，作者使用了许多当地本土词汇，使小说情节更逼真，人物形象更生动。

中篇小说介于短篇和长篇之间，通常是选择主人公生活过程中若干有典型意义的事件，组成比较丰富完整的情节，反映特定阶段的生活情景。作者游仭有余地做到了这一点。抓住了不育妇女借逛庙会之际，夜宿山坡，把床单一铺，与青壮年男子就地交合借种这一情节，严厉批判了这种法律不容许，道德上乱伦的陋习。

另外，笔者目前正在阅读于聚义先生的新作长篇小说《建商》。在小说中，进述了一群华人靠技术移民、留学移民、投资移民等来到南太平洋岛国艰难生存、幸福收获的动人故事。作者于聚义先生特地当了半年临时工，深入体验生活。小说全篇约37万字，笔者现在读了一半，天天阅读难于释手。

金晓泉写于奥克兰寓所    

2014-12-25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