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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贵州人

作者: 杨林沙宕    人气:     日期: 2005/3/2


  

两年前,当有同乡朋友跟我说起,是不是可以考虑成立个贵州同乡会,我笑得差点把自个儿摔倒在地球表面的水泥地上,连忙“规劝”朋友:华人社团还不够多吗?真要有闲功夫,干点啥都可以,哪怕去找几块煤炭到海边去把它们洗白,也要比搞同乡会有意义。

可是这回,这些贵州人也要成立自己的同乡会了!起了个名字叫新西兰贵州华人华侨联谊会,看来是认真了。

218日晚,30多人聚集在皇后大街401号新西兰基础科学院的一楼大厅里,让这座平时在周末的夜晚时分沉寂的建筑忽然人声鼎沸;大厅里明亮的灯光似乎也比街对面酒吧里闪烁的五彩霓虹还要显得绚丽。

人们在这里说着贵阳话、六盘水话、毕节话、遵义话、都匀话、铜仁话、凯里话、兴义话,这些既十分相似又非常不同的方言从人们的心头飞出,在人群中穿行着、舞蹈着,把“快乐的感觉”张贴在一张张笑脸上,放飞在被人们的心情和灯光染成彩色的空气中。

人们是看到这样的消息来到这里的:

 

    在遥远的中国大西南,有一个地方叫贵州。那里可

    曾是你出生的故乡?你可曾是吃着那里的辣椒长大?

    你可曾在那里的田野里洒下过汗水?你可曾在那儿

    的土壤上播种、收获过希望?如果你依旧怀念那里

    的山水草木,如果你依然对那方并不肥沃但却养育

    过你的土地魂牵梦系;如果你想听到那火辣辣的贵

    州乡音,如果你愿意编织与故乡紧紧相连的纽带,

    那么,请你加入我们。

 

我是贵阳人

到来的人逐一介绍自己。轮到钟先生,他似乎没有准备好,迟疑了几秒钟,才开了口。但是讲出的却是普通话而不是某种贵州口音,让在座的人们感到几分诧异。

“我是在贵阳出生,也是在贵阳长大的,但是我不会讲贵阳话,因为我父母不是贵州人,在家没得机会讲贵阳话。因为我讲不来贵阳话,还闹过笑话。还是在国内的时候,有一次到西安出差,听到旁边有两个姑娘讲话,一听就晓得是贵阳话。我就去问她们是不是贵阳的,她们说是的,我讲我也是贵阳的,她们也很高兴。但是我讲的是普通话,她们觉得有点奇怪,问我为哪样不讲贵阳话,我说我讲不来,她们听到就跑了,搞得我自己都感觉自家象个骗子一样的。来到这里后,也出现过同样的事情。好长时间没有遇到同乡,那一天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讲贵阳话,我好高兴,又去跟人家讲自己是贵州的,人家听到我不会讲贵阳话,又走开了,看样子肯定又是不相信。”

钟先生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但是,我真的是贵阳人。”

 

我还是认为自己是贵州人

赵先生也是讲普通话的。父亲是贵州人,母亲祖籍是另外一个省,父母一直在外省工作,他自己也是出生在外省。说起来,自己似乎跟贵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到报纸上等的社团消息,自己就赶来了。

“虽然自己出生在省外,不会讲贵州话,对贵州也不熟悉,但那里是我父亲的家乡,于是,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我总是从心里告诉人家说,我是贵州人。”

“如果这里的某外省移民也成立一个同乡会,您会去参加吗?”

赵先生顿了一会儿,说:“如果是那样,我还需要考虑。但我还是认为自己更是贵州人。”

大厅里爆发出掌声。

故乡情

  “我姓曹,是安徽人,在贵州工作了23年,所以对贵州是有非常深的感情的。我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很快就要回去了,但我希望以后还会回来。我知道自己没有条件参加这个同乡会,但我非常感谢大家邀请我来参加今天的成立大会。”

主持人说:“我们的章程里是这么写的:本会的性质是由曾经在贵州省生活、工作、学习过或者祖籍为贵州省的新西兰华人华侨为主体,有来自贵州省的留学生、访问学者及其他人士参与,自愿组成的联合性、非营利性社会团体。曹先生,您是有条件参加我们联谊会的。”

“那好,我就当个候补会员吧,以后真的移民了,再来报到。我写了几个字给我们的同乡会。作为我这个在贵州工作几十年的老人家的心意。”

这是一张“故乡情――祝贺奥克兰贵州乡友会成立”的横幅,那遒劲的大字融着老人的真挚,沉甸甸地,穿透了整张宣纸。

大家说,等联谊会有了自己办公的地方,一定要把这条幅用镜框裱好,挂在墙上。

 

家庭会员

经过讨论,大家都同意个人会员年费30元,家庭会员年费40元。周女士递上了40元,她说自己要做家庭会员。

“你先生不是贵州的嘛,你交个人年费就行了。”临时负责收会费的杨小姐说。

“我先生是贵州女婿,我们一家都想成为会员,可以吗?”周女士淡淡地笑着问,她那抱着孩子的先生也投过来微笑的眼神。

杨小姐心头一热,眼睛不觉有些湿润。

她收下了这40元钱。

 

理事

有社团就要有理事会。谁来当理事?主持人请大家毛遂自荐或推荐他人。

“当理事没有任何特权,也跟别的会员没有多少不同。要说有的话,就是要比一般会员付出更多的时间、经历、金钱。尤其是金钱,可能会要多付出许多。请大家根据自己的时间、收入综合考量,然后再决定是否参加到理事会里面来。下面请大家自我推荐。愿意参加理事会的请举手。”

一只手、两只手、五只手……举起来了,没有经过更多的动员,理事会成员一次满额。

当这样的社团的理事,无名更无利,因此,这一只只举起的手是一棵棵大树,象一丛森林,擎起了一片责任和奉献的天空。如果担任理事意味着将要无怨地付出,那么,每一只手的掌心上分明无悔地大写着三个字:我愿意……

有这样的理事,有这样的会员,有这样的乡亲,一株幼苗将会在这里扎根、成长,一轮太阳也会从这里冉冉升起。

 

                   2005年2月21日 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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