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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說詩

作者: 立言    人气:     日期: 2012/5/5


    詩言志,歌詠言。

    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老夫子對《詩經》頗下過一番研究的工夫,所以有資格說:詩經三百首,概括來說,都是真情實感的流露。從詩經、楚辭開始,中國古代詩歌將漢語的感受、表達、思維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成就了後世幾千年詩歌創作的源流。

    古代統治者,出於“觀風俗,知得失,自考正”的需要,從周代便有派官吏到民間采風的傳統,於是中國古代詩歌便自然分成民歌與文人詩兩大支流——其實民歌的老祖宗《詩經 國風》也是經文人收集編輯的,與我們後代的紅色民歌《東方紅》、《繡金匾》等有些類似,純民間的聲音,“思無邪”在流傳的過程中遭到人為的湮滅或篡改在歷史上也是一個常數。

    上世紀初葉的五四運動,白話文的興起對古典詩詞格律是個挑戰,但很快,以胡適為首的有海外留學背景的詩人學者,就以白話詩挑起了中國現代詩歌的大旗。白話詩創作風生水起異彩紛呈,才華橫溢的詩人隨便數數就有郭沫若、聞一多、徐志摩、戴望舒、艾青等等,他們的佳作,流傳到現在膾炙人口的,如《爐中煤》、《死水》、《再別康橋》、《雨巷》、《大堰河,我的保母》等,抒發的也都是詩人的真性情真才思。

    因為詩歌“思無邪”的特點,註定了它撇不開社會政治環境的左右。現代詩人們不久都照各自的創作理念皈依到“創造社”、“新月社”等一個個文學社團門下。再以後,日本侵略者的鐵蹄踏碎了大好河山也踏碎了詩人的清夢,大敵當前的嚴峻逼得詩人們不能再安坐象牙塔,左翼作家聯盟應運而生,而且越來越在文學創作領域起主導作用,紅色作家、詩人們一代代湧現,直到延安文藝座談會,文學創作徹底淪為政治的工具,詩歌何能倖免?

    從此不管是文人詩還是經改編的民歌,都只能遵循一個“主旋律”,1949年後更甚,“紅歌”一唱60年,至今不衰。

    我去年回國,發現一個很值得思考的文化現象——京城各大公園裡,唱歌的團體比比皆是。歌者多數有組織,幾乎都是退休的老年人,有的公園裡這類歌詠組織有好幾個,不少歌者頗有專業水準。就以頤和園為例,後山的合唱《洪湖水浪打浪》上百人激情澎湃;諧趣園山后的竹林中又有七八個女聲用四部合聲在演繹《紅莓花兒開》和《山楂樹》,唱得悠揚婉轉,絕對不輸專業歌唱家;最精彩的是在知春亭,山東民歌《苦菜花》鏗鏘激昂,唱歌的大媽梳直短髮,穿舊外套,若在農貿市場領著孫兒買菜毫不起眼,但她的聲音飽滿、激情,唱到高音處遊刃有餘,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山東口音,真正叫原汁原味,贏來不絕的掌聲,讓人聯想起當年部隊文工團的獨唱演員。我想,如果她能再唱一曲歌劇《白毛女》裡的《北風吹》,肯定不輸當年的王昆。

    群眾歌詠運動唱的都是“紅色經典”。20世紀的風風雨雨,中國的詩歌沒有“最紅”,只有“更紅”,遂有改革開放後鄧麗君風靡大江南北的反水。但作為風雨中走過的幾代人,從抗戰直到文革後,除卻紅歌,伴隨我們青春和中年的詩歌竟是個空白!我們的“思無邪”在哪裡?

    好在詩歌也在與時俱進。據網上介紹,中國眼下有寫詩歌的人200萬左右,相當於紐西蘭人的半數,一個斯洛文尼亞的人口,並且佳作迭出,在世界範圍內引起矚目。據說因著詩歌本身在語言和思想上的超越性,21世紀的中國詩歌正在遠離口號和宣傳式語言,也先天的與商業性相逆反。

相信今天的中國詩歌已經能望見新世代的曙光。相信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真正享有屬於他們的“思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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