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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 人 文 輯

   人气:     日期: 2011/12/7


橋人,八零后,仍在求学。好读书不求甚解,喜欢下象棋和看电影,没事之时亦常胡思乱想。有志于学术研究,尤其关注各类文化现象。平日爱写东西,笔耕至今十余年,费纸墨无数。其中散文居多,但几乎从未发表过。

以下是个人近期的散文汇编,包括《也说梦》、《水流岸在》、《奇异果、仓鼠及其他》、《寻墨》及《每人心中有个西部片》共五篇。欢迎各位方家批评指正。

 

也说梦

1

人是生活在对他人的想象中的,因着这种想象也同样地返照在对自己的想象上。等你慢慢地有了一套思维、表达方式,你就有了某种踏实的感觉。困惑只产生于你与别人的方式起着比较明显的冲突时,这样你或者进一步摈弃别人的方式、强化自己的方式,或者对自己的方式进行修整。

最难过的方式就是没有对冲的方式。你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因此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于是从头到尾,人实际上都是非常焦虑的。尽管这种焦虑掩饰在了诗意的物象下,瑰丽的回忆中,它们显得若有若无,微不足道。但恰恰是这种细长如橡皮筋般的焦虑将你缚住了。你觉得无法动弹。

我 向往那些做着精致心理学的梦的人,他们能在梦中体会到一种自由收放的冲突,一种与他人关系的缠绵交织,一种无法割舍的自我存在感。而在现实中的种种逻辑清 晰、思维敏捷的表达,都是假象的影子。它们左右着你的生活,让你去为各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奔忙,让你耗散你自己的光阴,让你连梦也做不成。

同情那些在夜晚睡不着的人,就像同情那些无法做梦的人一样。不是因为他们没办法在真实的世界里更敏捷、清晰,更真实、痛苦,而是因为他们没办法在梦的世界里感觉到消失已久的自我,那个无拘无束的自己。

你奔驰在黑暗的原野上,你坐在旷无人迹的街头,你与像海一样大的怪兽搏斗,你变成了一棵有上百年历史的桫椤树,你穿行在漫长无尽头的隧道里,你已被压缩成了七星瓢虫。没有人能够在梦里干扰你,那些所有的外来意志都成了幌子,唯一起决定作用的只是你自己。

2

生活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来睡觉的。那些试图剥夺这类神圣时间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法则的惩罚。做梦是睡觉这件事件中最难能可贵的奢侈品。它使得生活变得更丰富多彩,它是这个枯燥世界里硕果仅存的调味品。

我原以为做梦这件事是亘古不变的。但似乎不是这样,它也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比如孤隐山林的人,梦一定有乡土气息;饱受压抑的人,梦一定有暴力气息。所以说梦与现实是盘错交织在一起的。它只能部分打散现实的逻辑。

梦 并不只想占据三分之一时间这片领土,它像世间一切有私欲的存在一样,试图拓展它的势力范围。它真的成功地占据了部分寄主的时间。这些人在醒着时仍然做梦。 于是就有那么一群人,说着逻辑混乱、空穴来风的话。他们目光呆滞,反应迟钝,似乎不受各种既定意志的约束。奇怪的是,人们品味一下这些荒诞无稽的话后,发 现它们更有道理。

这群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清醒的时候。清醒时,他们像所有人一样,也会偶尔犯点生活上的小错误,也会挤公交车,听上司无聊的责骂,也会吃饭放屁,谈恋爱,趋炎附势打哈哈。碰上月朗星稀的夜晚,也会做一个饱含自我的梦。

时光没办法改变这一事实的,它像刀一样刻着河岸的形状。河岸被它刻得七形八状,丑陋不堪。风带着鱼腥气息吹绿了万千垂柳。于是它整个地又变作了一幅可以书写的图画。岸边还真有老头在奋笔疾绘,不时地抬头打量着眼前灿烂的春光。

你试着凑近去看看他究竟画得如何。他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道把你摔在十米开外。你锲而不舍地爬起来,凑过去,又被摔出来。他终于画好了,你凑过去,这次没被摔。但你看到画板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水流岸在

1

毛利语中,怀赫科岛(Waiheke Island)是小瀑布岛的意思。大概岛上是有些小瀑布的。华人倾向于把岛名修饰成激流岛,意境显然被夸张了。我们搭乘的是上午九点多的渡船。

第 一次坐船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坐的小筏子过江。马达的声音在江面上飘荡,汽油的尾气拖着长长的痕迹;它们都渐渐消隐到晌午的空气里去了。这第二次坐船便到了 南太平洋上。隔着船窗的玻璃,看见奥克兰港边高大的建筑被慢慢地抛到后面。不断地有些小岛进入视线,然后船就进入到了豪拉基湾(Hauraki Gulf)。岸已经是天边的一线了。

我们聊着天,看偶尔经过的其他小岛屿。那些岛上被绿油油的草覆盖着,高大的树稀稀疏疏地装饰了风景。其时天气阴沉沉的,但依旧可见蔚蓝的海水。岛就如同平铺在这大海之上的睡美人。环保组织应该一直在照顾着这些无人小岛的植被,否则不会这样清新漂亮。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就看到越来越近的山,山顶上有几处漂亮的房子,山的其他部分则被密密集集的灌木丛长满。这就是怀赫科岛了。船稳稳地靠上马蒂亚蒂亚码头(Matiatia Wharf),真是个幽静而美丽的岛。巴士环游得近十一点才开始,我们便在港口边的灌木丛走走。进到灌木丛去了才发现有小路,弯弯曲曲的,到处是鸟叫声,也有异域植物生长的气息。我恍惚觉得自己是走在中国南方乡下的山间小路上,还能看到小雏菊,它们金黄地散在草丛中。

在灌木丛中散步俨然成了岛上旅游必不可少的项目。人如同在小小的山坡上走迷宫,往前不知道还有多远能到达目的地,往后你所走过的那些地方也似乎重新成了迷宫的一部分。那些不时出现的小小的指向牌,告诉你这些小路都是被细心设置的。它们给你鼓励。

2

巴士环游是由一个幽默的洋人司机带着的,很多年前他曾去过上海。听说我们来自中国,于是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中国在变成下一个美国。中国可能成为下一个美国么?从经济上还是从别的什么层面成为下一个美国呢?这是我的新车,自从九六年我就开着它了。他换到另一个话题。

十五年过去了,大概他也面对过不计其数的游客了。这些游客来自世界各地,诸如欧洲、东南亚、中国、美国。每到某个景点时,他便熟练而又不假思索地把那些说过不知多少遍的台词说出来,里面不时杂有些笑点。满车的乘客便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来。

车穿行在欧尼罗亚湾(Oneroa Bay)、棕榈滩(Palm Beach)、奥尼汤吉湾(Onetangi Bay)、葡萄园山谷(Vineyard Valley)的公路上。他熟练地操作着自己的新车,并介绍着哪个酒庄的酒好,哪儿是岛上的超市和医院。在上一个陡坡时,车在快到顶的瞬间熄火了,我们都惊呼了一下。司机不慌不忙地重新启动了汽车,并不失时机地说,没事,放心吧,我可能算岛上最好的司机了。

你 想想吧,都开了十五年,每段路的每个细节大概都逃不出他敏锐的眼睛了。或者刚才那貌似乍然的熄火,都是他刻意设计好的。他大概已经对不同的游客用过不知多 少次了。我们便又轻松起来。路上跑过一只鸟,像野鸡般经过。他于是又开始介绍这种鸟。它们经常从路上跑过,让人刹车不及,那全身黑色的羽毛,你很难发现它 的。真是可恨的鸟!我们又愉快地笑了起来。他嘴里说了大概有两分多钟,像在自言自语。真不容易。

太 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海面与蓝天完美地连接在了一起。带着桅杆的船停泊在沼泽地中,沙滩上卧着一只小筏子。偶尔有海鸥划过天空,抚弄着长云的尾巴。 小狗跟在主人后面,不时地撒欢儿跑到前头去了,它的四条腿都有一寸左右的水的痕迹。它经常跟着主人到海滩上来散步吧,多么幸福的小狗。海浪一阵儿一阵儿地 席卷过来,然后退回去。细细的柔软的沙哦,像乳白色的梦一样,那么轻那么美。

3

近着海景路(Ocean View Road) 找了一家餐馆,露天的桌子朝着欧尼罗亚湾。巨大的遮阳伞下,人们在怡然地喝着咖啡或者酒。麻雀和海鸥不时地落在围栏上,它们的肚囊鼓鼓的。人们经常用面包 片或者残羹喂食它们,它们也大概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我们吃着午餐,聊着天,看着各色的游客从前边的马路走过。这是在任何商业化的滨海街角都可以看到 的景色罢。

怀赫科岛又有葡萄酒岛之名,因为岛上有许多葡萄种植园和酒庄,而且颇有历史。酒庄集中在葡萄园山谷,那儿也是岛上景点之一。说的是游怀赫科岛,不去品品葡萄酒那就等于没有游过。我们选择的是一个叫石头山(Stonyridge)的酒庄,它号称世界十大酒庄之一。当然这名号的出处无从考证。

下了车后还得走个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如果打算跑遍岛上景点,看来租个车是很不错的选择。路的一边是高大密集的针叶松,像一堵墙把旁边的酒庄给隔开来。另一边则是草地,两匹马在吃草,不时地甩动着尾巴。

沿 路走进去就看到几幢爬满爬山虎的房子,十一二月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因此爬山虎把所有的墙都装饰成了鲜绿色。你能想象秋天大概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木栅栏象 征性地围出了大院子,穿过木质的高大的门洞便到了院内。满是橄榄树,房子周围则是特大号木质酒桶。第欧根尼当时住的大概就是这种酒桶了。有高大的棕榈树, 叶子如蒲扇般伸展开来。

那时太阳从山后面照过来,舒缓的山坡上长着橄榄树和草。更远处则是针叶松的山顶以及山顶上的蓝天白云。看不到海,你疑心自己置身于偏远幽静的内陆山间。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没有纷纷俗事的打扰。时光像定格在了这温和静谧的下午四五点。

回到皇后街,便又回到了现代都市生活。看到四五层楼高的大马和圣诞老人装饰在当街建筑上。圣诞节快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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