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在學醫, 有時我就會時常拿一些無厘頭的坊間疑問去問他. 有一日我問: “情感在腦袋的哪個部分?” 兒子就告訴我大腦的結構…..但我說: “我不很明白, 也不用明白, 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去給別人看病.” 這時他反應到我是在調侃他. 我又問: “世界上甚麼人最富有?” 這次小鬼精靈反應很快, 也學精了. 就反問我: “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我自問自答說: “最富有的人就是剛剛出生的嬰兒, 印度大哲學泰戈爾說: “他們雖是裸身而來, 但卻擁有父母最大的愛……” 我還沒說完, 他馬上離開座位, 邊離開邊說: “好了, 我知道了, 你又要說教了.”

真是話不投機三句半.

不知從甚麼時候起, 孩子們開始煩我這個母親囉嗦了…… 孩子們在一天天成長的同時, 母親也在一天天變老. 可孩子畢竟是孩子, 無論他們有多成熟, 在母親的眼裡依然終究是孩子.  從他們蹣跚學習走路時, 就無時無刻的擔心他們會在這險惡的世界裡摔跟頭, 走彎路. 不由自主地向他們進言, 甚至想把自己一生艱辛奮鬥歷程的所有經驗全都傳承給他們.

孩子們呢, 從視父母言為聖旨到再也聽不進 “老人言”, 從牙牙學語的孩童到獨立自主的男子漢, 似乎只是昨天的事. 父母在欣慰他們成長的同時, 似乎對自己威嚴的消逝而有些落寞.

“你們老一輩那一套不 work 了.”

“我們要走自己的路.”

“又要說教了.”

父母的拳拳之心, 孩子們似乎並不領情.

兩代人的代溝自然天成.

要知道: 誰未曾年輕過? 誰又不是滿懷抱負勇敢地上路? 誰不是希冀著輿父輩完全嶄新的人生體驗? 誰沒有對夢想的憧憬? 誰不知道自由的逍遙? 誰不了解被約束的煩惱? 誰又不是從那風情萬種的妙齡女郎走向擁有著密紋交織的面龐和滿頭白髮的老人? 從那英俊瀟灑的後生步入禿頭大肚的弓背老人?

兩代人, 如果老人們給孩子多一些空間, 多一些鼓勵, 多一些信任, 讓他們自由的飛翔; 而孩子們對父母的進言多一些理解, 多一些耐心, 多一些感恩, 誰又能說兩代人的代溝是不可逾越的呢?

古語道: “少年莫笑白頭翁, 花開幾日紅?” 一代接著一代的繁衍是不可抗拒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