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和羅素結婚﹖ ’

 

‘唔﹗難道你不贊成﹖ ’

 

‘那麼爸呢﹖ ’

 

‘哼﹗ 你還提他幹嗎﹖ 他要有良心的﹐當年就不該那樣對我﹗ ’

 

‘我看他也是逼不得已的﹐要不然﹔他幹嗎一直不再婚﹖ ’

 

‘你那時候還小﹐記不得他是怎麼對咱們的﹗ ’

 

‘不﹗我記得﹐那時候我已經快六歲了﹔他挺疼我的。每晚睡前都給我講故事﹐

我最愛聽的是‘西游記’ 裡面的孫悟空呢﹗ ’

 

‘他是對你不錯﹐可對我呢﹖那年﹐他瞞著我﹐在外偷偷跟一個小他十歲的女

孩好﹐我還不半睜眼睛過日子﹖他那有為我著想﹖ ’

 

‘後來他不已離開那女孩嗎﹖您就別怪他吧﹗ ’

 

 

‘哼﹗是那女的不要他。你還年輕﹐不懂得。夫妻間一旦感情變了質﹐說什麼也

彌補不了。何況﹐他更傷透我心的是在我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竟然跟那女孩

鬼混去了﹗你說他還值得我原諒﹖ ’

 

‘對了﹐那時候您好像是進了醫院﹖ ’

 

‘可不是﹖我在醫院作動﹐快生妹妹的時候﹐他竟整天從早到晚在外泡妞兒﹐你

說我能不氣嗎﹖ ’

 

‘那後來妹妹怎麼了﹖ ’

 

‘唉﹗那可憐的孩子﹗當時我難產﹐失血過多﹐昏死過去。後來被救醒﹐才知道

她… 已經胎死腹中。’

 

‘啊﹐可憐的妹妹﹗您也別太傷心了。’

 

‘後來﹐我為這事與你爸理論﹐他還振振有詞﹐說什麼反正是個女的﹐沒了也算

吧﹗你說他這種人還有良知嗎﹖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心痛﹗ ’

 

‘說的也是。’

 

‘後來﹐我決定離開他﹐這種人﹔太沒理性了﹗當時我堅持要帶你走﹐他萬分不

願意。可難道我還能把你留下給他嗎﹖說不準﹐你就連一口飯也沒得好吃了﹗ ’

‘那時候﹐我好像快十歲了。’

 

‘對啊﹗當時我帶著你﹐來到這人地生疏的地方﹐要不是遇到羅素﹐我還真不曉得

怎麼熬下去﹖ ’

 

‘我知道羅素也曾離過婚﹐你就不介意﹖ ’

 

‘傻孩子﹗我不也一樣﹖說實在﹐只要他對咱們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何況我們之

間都已經非常了解對方了…. ’

 

‘但﹐我就是不喜歡他當我的後父﹗ ’

 

‘為什么﹖ ’

 

‘因為安妮也不贊成﹗ ’

 

‘你是說羅素的女兒安妮﹖為什么﹖ ’

 

‘唔﹗我們已經同居了﹗ ’

 

‘嘿﹗你們…真把我給氣死﹗你啊﹐你們倆﹐才不過十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