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果果
来源:旅行就是遇见
南京大学新西兰校友会2020年度聚会被安排在新西兰最北端的Taipa Bay和Ninety Mile Beach。校友中有很多新西兰的资深老移民,David就是其中一位,他来新西兰已经二十多年了。David酷爱钓鱼,搞过旅游,对新西兰及周边地区的吃喝玩乐了如指掌。回程的路上David向我们推荐了新西兰周边的两个小岛,一个是纽埃Niue,另一个是查塔姆群岛Chatham Island。
这两个地方我都是第一次听说,纽埃是一个独立主权国家,查塔姆群则是新西兰的领土。David详细讲解了两个地方的特色,我对纽埃更感了兴趣。主要是因为岛上有一家中国人,而且是纽埃国唯一的一家中国人。
男主人姓李,人们亲切地称他为老李。因为David曾经去过纽埃,并在老李家吃过饭,两人处成了朋友,老李也到奥克兰David家作过客。David告诉我们,老李是一个传奇人物,十五年前孤身一人来到纽埃,开启了长达七年的异乡一个人的孤独生活,七年后老婆和小孩才到纽埃团聚。
David说,老李一家很不容易,如果大家去纽埃,就去看看他。或者在他家吃住,适当给些费用,也算是对老李的支持。David把老李的微信推给了我们,日后我们和老李取得了联系,并定好机票决定成行。
去之前简单地做了一些功课,网上关于纽埃的信息并不太多,只能稍微地了解了一下。纽埃是南太平洋地区的一个岛国,坐落于新西兰的东北方向,汤加群岛的东侧,萨摩亚南部,1000多年前波利尼西亚人到此定居。它是一个有独立主权的国家,2007年和中国建交。
纽埃不是联合国成员国,它和新西兰为自由联盟,岛上居民持新西兰护照,说英语,用纽币。新西兰每年向纽埃拨款1500万纽币。
纽埃的面积约260平方公里,有一条约70多公里的环岛公路。岛上常住居民1500人,大约500左右的政府工作人员,500左右的学生,还有部分退休人员和菲律宾打工者。
真正工作的人员并不多,工资待遇不好,月薪2000纽币左右。但岛民的幸福指数很强,他们一周只上四天班,医疗、教育全免费,甚至是狗狗绝育和动物防疫这些都是免费的。
纽埃素有“玻里尼西亚岩石”之称,是世界上最大的珊瑚岛,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之一。纽埃首府叫阿洛菲,境内自然资源贫乏。主要产业为农业、旅游业和渔业。
要想到达纽埃,只有从奥克兰坐飞机前往。新西兰和纽埃距离2400公里,飞行时间三个半小时。但纽埃和新西兰处在不同的时区,它实际比新西兰整整晚了一天。
以前每周一个航班,现在每周两个航班,奥克兰的周二和周六,纽埃的周一、周五。机票价格相对还是比较贵的,往返3000人民币左右。
我们是2月25日9点30分奥克兰起飞,到达纽埃是当地时间2月24日下午1点30分。这很有意思,今天出发,却回到了昨天。
纽航250个座位的大飞机,基本满员。沿途没有餐食服务,机上除了矿泉水和咖啡以外都需收费。
到达纽埃,机场很小。
出入境管理人员的着装也比较随性,拖着拖鞋。后来了解到,机场服务人员大多是兼职的,毕竟一周才两个航班。
行李车直接将行李拖到一个室外大厅,大家各自寻找自己的箱包,没有行李转盘。
海关的检查也很简单。
准备乘机回程的旅客在室外的大厅休息,有一些人的脖子上挂着花环,这是当地对待贵宾的一种风俗礼仪,相当于我们藏族地区的哈达。
我们刚出机场,老李就认出了我和老孙,毕竟到达纽埃的中国人非常之少。早年老李一个人在纽埃岛的时候,一周一次航班,等到有航班的那天,他早就在机场出口处等待,期盼能够看到中国人的身影。
按照老李的话讲“你能说中国话,老李喜欢你”,可见一个海外游子想家的心情和对国人的尊重。
老李,1965年生人,比我们年长不少,我们亲切称他为李哥。
李哥老家是黑龙江齐齐哈尔的,在兵团长大,出国之前是一个轻工业工程师,动手能力很强,为日后他出国一个人的孤独生活奠定了基础。
李哥的家距离机场其实也就一分钟的车程,大概三、四百米的样子。一座带走廊的平房,这里的房屋大部分是平房,因为岛上台风很多,楼层高了不防风。
岛上的土地属于几大家族和政府。纽埃法律规定土地是不能买卖的,只能租赁。租期三十年,到期优先续租,租金参照法律规定。
房子前面停了两辆车,牌照特别吸引人,一辆尼桑是8888,另一辆丰田是9999。可见李哥在当地混得还是不很错的。
他告诉我们他一共有四辆车,这辆牌照9999的丰田是刚从日本买回来的二手车,在岛上算是高级的车了。另外三辆车相对老旧,车子对外出租,黑色的丰田是老李的工作车。
老李将家里有空调的两个房间让出来给我们住,岛上天气闷热,没有空调还是挺难受的。
按照老李的原话,“中国人来了,我这儿就是家”,“我不想让中国人来到这儿不高兴”,几句朴实的语言,很是感人。
大厅里正在拖地的是嫂子,地面拖得像镜子一样,特干净。嫂子一边拖地,一边告诉我们家里的卫生间等地方都是刚刚消过毒的,让我们放心。
中午吃牛肉饺子,东北人最拿手的就是包饺子了。饺子是上午刚刚为我们包好的,老李说饺子现包才好吃。煮饺子前,我要求为嫂子拍张照片。嫂子说她得先抹个口红,还摆起了POSE。饺子蘸的是山西水塔陈醋,味道特别好吃。
嫂子姓洪,黑龙江佳木斯人,老一辈的大专生,原先在当地百货公司做财务报表分析的。她爷爷辈是上海的资本家,父辈由于成分不好,随着百万官兵支援北大荒去了黑龙江。母亲当年是从山东去的北大荒,后来整编制都留在了黑龙江抚远县。
吃过午饭,李哥带我们去警察局办理纽埃的驾驶证,一方面为了能在岛上开车,另一方面留着做个纪念。办理岛上驾驶证需要新西兰的驾照或者中国驾照的翻译件,工本费22.5纽币。
纽埃国家警察局相当于国家公安部,其实它的规模也就是个派出所。警察局一共十六个工作人员,局长是个美国人,属于美国援助纽埃的,合同期两年。
岛上的道路没有红绿灯,更没有电子警察。社会治安非常好,人们夜不闭户、车不锁门,从未发生过治安事件。
警察最忙的时候也就是每周两个航班到达和起飞的那段时间,主要忙于维持秩序和确保行李的安全。由于路上车辆很少,交通安全事故几乎为零。偶尔有个事故,估计也是酒后驾车,把自己的车撞了。
帮我们办理驾驶证的是个女警察,老孙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她告诉我们下班以后她还要到丛林里面干农活,没有时间。
这几年中国援助了纽埃不少项目,包括华为的通信设备和电视塔项目。电视塔项目的人员刚撤,紧接着中铁一局援助纽埃的环岛公路项目又成立了。
项目部人员都回家过春节了,本来项目年后开工的,由于国内的新冠疫情被迫延期。现在项目部只有老赵一人留守,老赵也是随项目部刚刚从斐济援建项目部过来。只要有中国援建纽埃项目,老李会帮助中方做翻译和干一些杂活。
岛上所有外来手机都没有信号和网络,李哥家的WIFI也只能勉强浏览微信,小视频是发不出去的,一个九张图片的朋友圈,得重新发送很多遍才能成功。
很多网上讲的,2003年纽埃就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一个“Wi-Fi国家”,在全国范围内均可免费访问无线互联网,反正我们是没有感受到。电视可以收到十二个外文频道,没有中文台,所以李哥家的电视几乎从不打开。
纽埃的邮局很小,只有一间房,三个工作人员。
纽埃发行的纪念币非常有特色,既可收藏作纪念,也可用来购物。纪念硬币设计非常奇特,一面是纽埃国家标志,另一面的内容五花八门,如唐老鸭、米老鼠、蜘蛛侠、变形金刚等。
这种独特的纪念币,深受游客的喜爱,从而变成了纽埃国一项不菲的财政收入。
一枚法定价值2纽币的纪念银币售价85美元,25纽币的纪念金币售价600美元,而250纽币的纪念金币,售价高达2500美元。
总理府,就是纽埃一把手总理办公的地方,一般情况不允许外人参观。
总理是议会选举出来的,三年一届。议员是纽埃十二个自然村和首都两个区各出一个代表,一共十四人,再选举出另外六人,组成二十个议员的议会。议员工资不高,也就1000纽币,但可以兼职。
总理府对面是首都阿洛菲最大的一个教堂,由于前一段时间台风的登陆,为了防止台风的破坏,教堂的门窗都用木板钉了起来。
纽埃虽小,但总共有七个教派,村村有教堂,连起源于美国的摩门教堂就有三个。
岛上有一家日本餐馆,厨师是个日本人,他和夫人及四个孩子是岛上唯一的日本家庭。
据说这个餐馆是一个以色列人和日本人合营的,但日本老板满世界飞,很少过来。餐馆由日本政府资助,日本厨师三四年换一次,谁知道是不是类似当年在中国的“梅机关”。
其实,老李也曾经被怀疑过是不是中方派来的人,也有各种各样的监控针对于他。然而,老李这么多年的生活轨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由于纽埃和新西兰为自由联盟,新西兰政府派驻了高级专员,这是高级专员公署。
纽埃的首都阿洛菲只有一个大型超市,里面的物价是奥克兰的两倍。
青椒25纽币一公斤,西红柿也要20纽币一公斤。
有时候紧俏商品还会断货,我们在的这几天,鸡蛋就断货了。
大超市的旁边有一个专门的酒水超市,里面的威士忌、啤酒、葡萄酒等品种齐全。老李用我们的登机牌买了好几箱啤酒,免税。
超市附近那片就相当于纽埃首都阿洛菲的CBD了,这里有一杂物商店,老板曾经当过新西兰首都惠灵顿市的市长。老爷子退休以后来到纽埃,过着平民般简单、忙碌的生活,自由自在。
纽埃岛的天气很热,而且这个季节是湿热。李哥把冰箱里冷冻的椰子开了,喝着带冰碴子的椰子水,真解渴。喝完椰子水,把壳子劈开,里面的椰蓉也是非常清凉可口的。
李哥家养了一只狗,这只狗是他从一个岩洞里面捡回来的小狗。狗狗的名字叫MAX,要用英语才能使唤它,我亲切地称它为“马克思”。
MAX很粘人,它很喜欢跟我互动。李哥给它买狗粮吃,所以MAX的毛看上去油光锃亮的。
热带海岛到处都是椰子树,夕阳下的椰子树显得特别上镜。
晚餐嫂子给我们整了六个菜,关键喝到了久违的红星二锅头,二锅头是李哥托人从北京发过来的,这在纽埃岛上可是稀缺商品。
李哥、老孙和我,三个人一高兴,把一瓶750克的红星二锅头整完了。大家都已经微醺了,我的IWatch直接报警提示我,在没有运动的情况下心率已经达到100次/分以上。
李哥也喝得差不多了,说起话来也全是“方方面面、里里外外”的词儿了。他借着酒劲儿,给我们讲起了旅居纽埃的传奇故事。
李哥的大舅子,也就是嫂子的哥哥,早年移民惠灵顿。他认识当时纽埃国驻惠灵顿的大使,他推荐老李到纽埃去拿永久居住权,毕竟纽埃是新西兰的自由联盟国,可以最终拥有新西兰的身份。
十五年前,老李当年四十岁,他怀揣200多纽币,只身一人来到纽埃,借住在担保人家里,开启了他的纽埃生活。当时老李不会英语,语言不通让他经历了孤独的煎熬。
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拿新西兰的永居权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首先要拿到纽埃的永居,然后才能一步一步地按部就班地拿到新西兰的永居权。
这条路一走就是八年,直到八年后老李终于拿到了新西兰的护照。这时他才把老婆和儿子带过来,享受新西兰的永居权。
儿子在国内高中毕业后来到纽埃读了一年高中,后来申请了新西兰的一座大学。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在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上班。
后来我们在奥克兰见到了老李的儿子,小伙子很帅气,将近190的大个儿,也找到了合适的女朋友。
这么多年,老李在纽埃吃尽了千辛万苦。语言不通,只能一点一滴地学习,当时条件有限,只能利用步步高学习机学英语。香
烟壳子成为了他记录单词的笔记本,方便随时拿出来复习巩固。
最开始老李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活,后来负责管理打零工的,他还曾经做过岛上最好度假村Madavai的厨师。
随着登岛的中国人和中国援建项目的增多,他开始服务于纽埃建设部与中国援建单位打交道,为他们做翻译。闲暇之余也给中国游客当导游。
老李这个人非常热情,只要是登岛的中国人,不管身份的贵贱,他都当贵宾对待。请中国人到家里吃顿饭,给不给钱无所谓。
老李一家子的经济状况并不富裕,岛上赚钱很困难,物价又高,孩子还没结婚,建议登岛的中国人对他们多多支持。(需要老李微信的,公号后台回复:纽埃, Tony发给你)
老李能够有现如今的美好生活,他发自内心地还是很感谢他的大舅哥的。
岛上的用电原先是依靠柴油机发电,后来欧盟援助了这座太阳能光伏电站,现在基本上是柴油发电和太阳能光伏发电互补,岛上基本上不缺电。
用电收费也很科学,首先每月必须交固定的通电基础费用15元,100度电以下5毛钱一度,100到150度之间6毛钱一度,150度以上7毛钱一度。
岛上的淡水来源是井水,一个南太平洋上的孤岛,100米以下的深井里居然都是淡水,岛上一共有三十几口淡水井,满足全国人民的需要,用水是免费的,不需要交钱。
燃气是从新西兰运来的。
岛上的景点都是自然风光,没有任何的修饰。第二天上午,我和老孙起床比较早,开着8888的尼桑瞎转悠,来到岛上最牛的酒店Madavai度假村转一转。
我用无人机航拍了纽埃的海景。纽埃岛是亿万年前火山喷发形成的岛屿,沿海地形多半是悬崖峭壁,近海海域呈阶梯状,深度达到300多米。
这儿阳光充足海水透彻,能见度可达水下80米,是潜水爱好者的天堂。
这种小独木舟,是当地渔民打渔用的。
早餐,嫂子给我们准备了现磨豆浆和花卷。
李哥起床后就开始带我们走景点。岛上的村民都比较淳朴,开车会车的时候,都会相互挥手示意。
Avaiki Cave是一个溶洞,进洞的木制栈桥被前一段时间的台风摧毁,只能靠攀爬进去。
洞里面水清澈见底,水中有漂亮的钟乳石,成群的小鱼儿自由自在地游着。
洞里没有阳光的照射,很凉爽。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李哥发现了岩石缝里有只椰子蟹,椰子蟹是岛上的特色。原本第一天晚上我们就计划去抓椰子蟹的,结果大家都喝高了,半夜三更没能爬起来。
Palaha Cave 是个大溶洞,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里面还有一个人性钟乳石,像一个披着大氅的神仙,李哥称这里为神仙洞。
Limu Pools是一个天然的海水泳池,不是太深。在这里可以游泳、跳水和浮潜。
白天Limu Pools暴露在阳光下,我们很怕晒,于是找了一天傍晚的时分来游泳、浮潜。海底的珊瑚礁非常美丽,各种各样色彩缤纷的小鱼时而出没。
由于岛上经常遭受台风袭击的缘故,路旁有很多房屋被摧毁,从而废弃。
草坪上到处都是“溜达鸡”,这些鸡是野生的,当地人不爱吃。这种鸡不好抓,晚上它会飞到树上去,根本逮不着。
岛上有鸡,但是没有鸭子。曾经有一只野鸭闯进了纽埃岛上,顿时轰动了全国。人们将这只野鸭视作珍宝,还专门用消防车为野鸭浇筑了一座小池塘。然而不幸的是,这只野鸭后来被狗咬死了,这件事情让纽埃全国人民惋惜了好一阵子。
纽埃岛上的餐厅不多,生意也很冷清,大部分是预约制,没有预约就不会开门营业,很随性。
这家披萨店,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依然没有生意上门。
岛上虽然椰子树很多,但通常地是谁家的地盘,椰子树就归谁家。李哥家的椰子树还小,没到结椰子的时候,他都是打电话叫人送椰子上门, 5纽币一个。
李哥虽然不富裕,但他还是想照顾岛上更困难的岛民。
中午吃了嫂子的拿手菜——韭菜盒子,我也跟在嫂子后面学习如何制作韭菜盒子。
嫂子的韭菜盒子在岛上很出名,是直供过总理和新西兰大使的。
韭菜盒子的调馅儿和和面都有讲究,新鲜的韭菜切碎后要立马用油锁住水分,盐要最后放,否则会腌出水出来,影响口感。
和面的时候,一半面用开水,一半面用冷水,然后和在一起,叫做烫面。
嫂子告诉我,煎韭菜盒子的时候也有讲究,面熟即可,这样的韭菜盒子里面的韭菜就能脆爽。烫面做出来的韭菜盒子皮儿也很有咬劲。
关于韭菜的由来,还有一段精彩的故事。早年李哥一个人在岛上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的美食和食材。
在一次赶集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岛民在卖一种像韭菜的植物,关键是那植物有根。
李哥仔细一瞧是韭菜,岛民可能不太懂韭菜是可以持续生长的,就连根卖了。于是,李哥随即全部拿下。
岛上基本上都是岩石,土壤很珍贵。李哥慢慢地攒了一些土壤,把韭菜盘活了,五年移一次根,一直到现在的这大片韭菜地。这韭菜来得真是不容易啊!
下午李哥说带我们参加一个村里的大Party,这个村是李哥当初来到纽埃时居住的村庄。按照嫂子的话讲,属于李哥的第二故乡。
Party的主题是庆祝将一个村办小学改造成了一个旅馆,整个项目有欧盟援建。
纽埃的Party分大小,小的是家庭Party,主要为小孩举办,比如女儿打耳洞,男孩理发这些都会举行小型Party。
大Party主要庆祝村里的大事件,一般会邀请全体居民和国家知名人士参加。李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村子的原居民,另一个身份是国家知名人士,我们就是蹭吃蹭喝的。
李哥为人谦逊、和蔼、勤快,看得出来他很受村民的尊重。按照老李的话讲“在外不能给中国人丢脸”。
被邀请参加Party的人员需要准备礼物或食物,我们决定带些煎饺过去。
午饭后,李哥负责包饺子,我负责煎饺子,一共煎了三大锅。
当我们赶到Party的时候,仪式已经开始,欧盟援建项目的负责人正在讲话。
岛上的知名人士几乎全来了,我见到了警察局长和夫人。
村民们很淳朴,这位戴帽子的长发兄弟特地邀请我喝啤酒。
一系列的讲话结束,孩子们在舞台上表演自弹自唱,一种岛上特有的音乐,极富感染力。
表演节目的孩子们
吃饭时间到了,服务人员把大家带来的食物一字排开,以自助餐的形式用餐。身份尊贵的客人优先,国家副总理带领欧盟援建单位负责人首先开席。
紧接着是新西兰高级专员和警察局长夫妇,我站在我做的煎饺旁边,成功地向新西兰高级专员和警察局长夫妇推销了我的煎饺。
这种整只的乳猪是当地的一种烹饪方法,叫做乌姆,本地语言的音译。岛上的猪都是吃椰子长大的,肉质鲜美。
自助餐中出现好几种芋头的做法,芋头是岛上的主要农作物。
寿司我想应该是岛上那家日本餐馆提供的,肯定就是那位日本大厨做的了。
帮助大家取食物的大多数是孩子,他们特别懂礼貌,等客人全部用餐完毕,他们才用餐。
有个孩子坐在卡车的拖箱上,简单地啃着鸡大腿。
这种Party大家一般会盛装出席,用餐的时间也是人们交流的好机会。
副总理还特别走到李哥的身边和我们打起了招呼,并合影留念。
(旅行就是遇见 Author 胖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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