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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随想

作者: 佚名    人气:    



  《诗经大雅》集传说:“凤凰之性,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郭璞《梧桐赞》说:“桐实嘉木,凤凰所栖。”
                          ——题记。
  
  孩提的时候,我是伴着一排排路旁的梧桐树长大的。
  第一次结识梧桐树,大约是在6岁左右,具体的时间已经不甚真切。
  那时,因为父亲身份的原因,我们还生活在农村,还没有返城,每天过着非常惬意和纯朴的生活。见惯了洋槐树、椿树、白杨树的我,在一次极具北方特点赴县城赶集的时候,看到街道两边长满着一排排枝叶蓬勃但从没有见过的树,它的一片片翠绿的叶子正在太阳的照耀下翻金掀银,刹那间觉得非常好看,充满着好奇。
  “这是什么树?爸爸。”我眼睛瞅着树自语到。
  “孩子,这是泡桐,是风景树。”从小在祖辈城里的庭院中长大的父亲毕竟见多识广,似乎非常熟悉。
  “孩子,我们这里有凤城的称谓,是凤凰曾经歇息的地方,所以这种树很多。”父亲接着解释:“凤凰就是传说中的百鸟之王,只有看到梧桐树才会停止飞翔,落在树上休息……”父亲当时说了很多,只记得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些。
  当时,作为一个很小的农村孩子,我不甚明白风景树的概念,也不明白凤城和凤凰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好看而已,只是觉得凤凰肯定很美并已经绝迹了。
  此后,每次到城里的时候,总要目不转睛的看看泡桐,看看乡下没有的这种树。
  现在想来,那时候觉得好看的基本原因是从小没有见过的缘由使然。
  
  
一晃到了12岁,半辈子教书育人的父亲决意将我转到城里读书,因为他觉得乡下的学校教育质量很差,害怕我读不好书,今后找不到工作,要一辈子和黄土锄头打交道;也因为,在父亲的心中,是执意回到祖辈生活的城里的,不是看不起农民,而是对于所有记忆的尊崇和对祖辈有个完整的交代。眼看着几位哥哥已经慢慢长大,仍然看不到招工的希望,所以父亲将所有的寄托赋予在我的身上,并且相信他的小儿一定会替他圆了返城的、那个日夜念叨的梦。尽管,后来的事实比他想象的好的多,几位哥哥均被陆续招走。
  从12岁那年起,整整5年的时间,我在是在故乡梧桐的清影中生活着。
  隐约记得,在夏天里走在浓荫蔽日的路上,爽爽的凉意似乎就从叶尖轻轻地滑落,又着落在我的皮肤并开始在皮肤的呼吸中吐纳。现在回想起来,对于梧桐的钟爱或许和那段求学的艰难岁月有关,而记忆的深刻,往往就来源于艰难的生活和艰难生活过后的频频回首。
  渐渐的,因于家乡路旁昏晓相伴的梧桐,也随着自幼嗜书并涉及的典籍见多,我才知道:梧桐树是一种常见的绿化植物,有法国梧桐、泡桐等十多个品种。并有书记载:桐树干直无节,质轻而韧,不易变形,是有特殊用途的木材,古时称为“响木”,琴筝琵琶一类乐器,多用桐木制造,因而梧桐与音乐结下不解之缘。
  关于梧桐可琴一说,自古以来就有很多。在文人的笔下,其中《诗经》就有“椅桐梓漆,爰伐琴瑟”之句。汉代还传下这样一段佳话:蔡邕在吴地见人以桐木作柴烧饭,听其火裂之声,知道是良木,求主人把未烧完的桐木留下,他用来制成琴,果然音质极佳,但琴尾已焦,故名之为焦尾琴。后人有诗吟道:“不因将入炊,谁为作鸣琴。”“谁能事音律,焦尾蔡邕家。”等等。
  而唐代诗人白居易对此另有感慨:“生怜不得所,死欲扬其声。截为天子琴,刻作古人形。……诚是君子心,恐非草木情。胡为爱其华,反而伤其生。老黾被刳肠,不如无神灵。雄鸡自断尾,不愿为牺牲。况此好颜色,花紫叶青青。宜遂天地性,忍加刀斧刑。”世上许多动植物,都因有特殊用途而遭灾难,毫无疑问,香山居士写的最是厚重和深刻。
  不知道生长在南方的梧桐其花开花落的情形,尽管工作后经常往来于南北之间,但从未认真观察过。记忆中儿时的梧桐一般都会在初春不久,在无叶的枝头努力地绽放着淡紫的花朵,花形成典型的喇叭状,宛如报道着北方春天的来临,召唤着百鸟地鸣啼与煦风的南回。初春里北方的梧桐,它着急的心情,似乎等不到绿叶的托衬,宁肯独自出台独舞,逆光飞扬着对于春天的理解和热情。
  北方的梧桐,和北方的农民忠于厚重朴实的黄土一样,忠诚着时令对它时而激扬、时而低沉的安排。它不像桃李那样以一种娇媚的姿态出现,在春风中妒忌吃醋,卖弄风情。而是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在千红过后、万绿微呈之时,以自己的独特的方式——无叶的干支梅在雪原怒放时斯然的风节,陪伴着早春在绚烂过后,所有的生命真正复苏时再也没有更多鲜花谄媚献上的枝头的鹅嫩。那钢筋铁骨的枝干里,所有的浓绿是不是再也没有力量从清醒中站起,而是将在冬天里积蕴的所有力量,以素装的恬然出现——是因为桐花对春天的爱情?还是因为它对那朵淡紫的暗恋?北方的梧桐,它的心情甘于在秋风中以叶的方式从高端引退飘落,以洒脱的姿态全身心为劳累的土地拍打出母性的轻柔,像慈母哄着调皮的孩童让沉疴太重的土地美美地熟睡一个冬天,休养生息。而当朔风秉承着冬的圣旨,并挥舞手中凛冽的刀光剑影时,冬的这员大将却在哀鸣中赞叹着梧桐惟存的刚强在破空的舒展中,面朝东方的突兀的手臂与长笑向天的身躯!
  北方的梧桐,所有的心情在蜜蜂衔起的桐香里,无言于自然中满地的浅薄!
  北方的梧桐,所有的坚韧在寒啸反复的诽谤中,执着于生命在春天的眼中!
  
  随意的写着,突发这样一种感想——如果将山区的希望小学比作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将那些梦里呼喊着“我要读书”的孩子比作一只只引颈待哺的雏凤,这样的比喻不知妥且否?
  有一位佚名氏大意这样写过“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由于梧桐落叶,在城市的行道树、风景林中逐渐稀少起来,但它大概不会像凤凰一样消失。”这段文字,既有对梧桐凋落的感慨,也有由衷寄予的祝福与渴盼。
  其他的地方我不敢涉及,因为没有做过调查。就我的家乡,却有这样一幕让人感到不解中隐约侵入的寒心,那就是建起的希望小学竟然因为其他的原因成为一座即将关门的空城。
  这座希望小学是几位求学成功后在外工作的赤子集资建的,他们是在80年代末的一年,和500多位考上大学的高中学伴一同走出大山的孩子。工作几年后的一个春节,其中两位偶尔相遇在家乡的访朋拜友、走亲串户的途中,并彼此相约当年春节回乡探亲的另外三位中学校友,在县城的“品味斋”相聚叙旧,缅怀昔日求学的故事。
  三个多小时的酒宴过后,他们竟然在嬉闹中达成了这么一个口头的约定:返回各自工作的城市后,在一个月内每人寄上4万元钱,用集资的20万为家乡建一所希望小学,起个倡导的作用,使得走出故乡的莘莘学子不要忘记自己的家乡,不要忘记还有很多的农村孩子因为家贫而中途辍学。他们知道,尽管他们面对家乡落后的现状此举为杯水车薪,但却试想着,如果每一位考上大学并能够稍有所成的人们,都能够尽一点关爱家乡的责任,那家乡的面貌在某一个领域总会得到改善。长此以往,不就形成一个正常的良性循环,不就没有了上不起学的孩子,不就少了可怜的父母因为给孩子没有尽到责任而长夜流下的眼泪,不就有更多的人通过不同的途径合力改变自己的故园吗!
  就这样,几经周折,校址终于选在了非常贫困的王窑村。因为那里的几间校舍全部是历久未修的危房,随时都有在暴雨中坍塌的危险。
  西北农民的憨厚与朴实在这个时候表露的一览无余。他们有的是力气,有的是感激。为了表达他们心中的感恩之情,除过请来的工匠付有薪水以外,其他的人口中念叨的则是:“给娃办好事哩,再收工钱还不被天打五雷轰!”
  希望小学在当年如期建成,并在悄无声息中建成。整个过程既没有人捧场,也没有领导前来,而热烈的场面却是令人感动的,因为农民兄弟激扬的热情,和话语中毫不掩饰而流露出的感激之情。学校典礼的时候,纯朴的农民觉得应该请些领导前来,否则害怕领导们会怪罪下来,问及典礼为什么不请他们的原因,不好解释。
  当村长跑到乡里一说,正中了地方大员的情怀。一位主管教育的副县长闻讯率领着一大帮人前来祝贺,象征性的带了些书籍之类的礼物,在摄影头、闪光灯的特写与闪烁下,完成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剪彩仪式。有人记得这位副县长“情真意切”的说到:“你们为家乡座了这么大的贡献,政府非常的感谢你们,我们会把这所希望小学办成先进小学,一感谢你们对于家乡的赤字之情……”
  多年过去了,当其中一位捐资者驾车故地重游时,看到的景象竟然是门可罗雀,一派萧条和冷落!
  该村的村民后来言及,原先的公办老师全部调走了,现在只有两位没有考上大学的本村村民执教,这还是在大家的劝导下勉为其难的。没有几个钱的事情谁干呢!
  听到此话,听者漠然……
  梧桐树——美丽的名字,浪漫的名字,文化的名字,可以合理想象的名字!
  梧桐树——在这个名字下面,会有多少的美好才可以实现?
  梧桐树——有谁植下千年种,引得凤凰闹枝头?
  也许,凤凰重栖梧桐的风景永远在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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