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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都,我遇见那个叫细雨的女子

作者: 香巴拉    人气: 7250    日期: 2020/7/30



人与人之间,不仅间隔着时空,还有心灵的距离。有人你认识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有人只有一面之缘,也许终生都会惺惺相惜。我现在的朋友圈好友,很多都是路上认识的。还有很多,是看了我的公众号游记加了我,在此我表示最深的谢意,感谢支持和鼓励,才让我坚持写下去。

 

在昆明机场过边检时,排着几串长队,我排在一个大哥的后边。我有些忐忑,第一次靠自己走出国门,对相关的程序不熟悉,很怕做错了事情。大哥回头,我赶快打招呼,问他是否去加德满都?大哥点头,我心里才感觉踏实。他前边的大姐叫桂芬,也去加德满都。我文章中多次提到的周大哥,就是在这里相识,并成为最令我敬重的朋友。他比我大了整整12岁,那时好像刚刚退休。他善良、真诚、友爱、宽容、豁达、仁厚、爱读书,懂摄影……更重要的是,他热爱雪山。所有这一切,都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桂芬姐和周哥是在广州机场认识的,她从香港移民新西兰,温婉和雅,让人感觉特别舒服。但我要讲述的是另外一个叫细雨的女子,你也可以认为她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

 

细雨,我猜她的年龄大概有三十几岁,皮肤白净,五官清秀,大眼睛里充满自信和理性。飞机上,她就坐在我的旁边,似乎并不太喜欢说话。我主动搭讪她,谁让我缺乏自信、缺乏经验,一心想尽快了解一些常识,好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而且,从加德满都机场去市里,怎么走?我还完全没头绪,加德满都的住处,也没有联系好。

 

细雨去过尼泊尔,这是她第二次去,居然还有尼泊尔现金。她告诉我,下飞机后打出租去市里,她有钱。下了飞机,我找到周哥和桂芬姐,我们租了一辆车,到了细雨联系好的酒店,一个带小院的三层楼房,在加德满都最热闹的地带。酒店闹中有静,老板很客气。细雨曾经住过,价格适中。我和周哥也住了这家酒店,为了节约开支,我和细雨住在同一个房间。桂芬姐参加了一个新西兰旅行团,我们一起吃了午饭后,她就归队找伙伴去了。

 

加德满都的海拔只有1300米左右,10月初的阳光毒辣,再加上一大早起来,令人昏昏欲睡。我们决定回房间午休,下午凉快些再出去转转。

 

到此时,我和细雨熟络起来。实际上她很健谈。她家是内蒙,大学毕业,会拉一手非常棒的马头琴,各方面的素养都很高。她在北京创业,几年时间打拼得有模有样,也有了心仪的男朋友。后来两人之间出了一些问题,她离开了北京,独自一人来到云南,重新开始创业。

 

男朋友追她到云南,希望言归于好。追求完美主义的她,果断予以拒绝。男友说要等她,家门的钥匙给她,随时希望她能回去。细雨告诉我,他长得英俊,人也有才,钱也赚得多,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回头。人们彼此之间,最需要的是信任。现在她已经不信任他,就像两个人走上完全不同的路,不可能再度重逢。细雨的坚持,令我敬佩。她的追求,更多是在精神层面,所有世俗的功名利禄,于她已不再重要。

 

她在大理开了工作室,开了酒吧,用卖酒和咖啡赚的钱,来养活她去追求艺术、追求音乐。她曾请来内蒙非常著名的马头琴演奏家,组织高规格的音乐演奏会。后来名气渐大,很多人找她设计并运作类似的艺术活动。在她做得最风生水起之时,她关掉了酒吧,和我坐上同一个航班,去尼泊尔的博卡拉,找她的印度男朋友。

 

这个女子,我看不明白她的心思。她说,她想换一种生活,而不被某些东西所牵绊。那么生活来源呐?她说现在的积蓄足够生活一阵子,未来的生活,未来再说。

 

最让我惊奇的,不是细雨深谙艺术之道,而是她对雪山、对徒步的痴迷。她说,朋友们笑她——不是走在去雪山的路上,就是正在准备去雪山。云南的徒步线路她都走过,甚至有的线路都是她和朋友开发出来的。西藏、青海的雪山,她自然也徒步了很多,甚至连新西兰的雪山,乞力马扎罗她都走过。我问她走的最高高度?她说6千米以上的冰川。她如江南女子般娇柔美丽,却原来是一个真正的女汉子。

 

人不可貌相,此话一点不假。就像以后很多同事,知道我的所做所为之后,非常不相信我有如此狂野之举。他们认为我很温柔,很女性,不像一个女汉子。为此,我自己也曾经非常烦恼,害怕自己无形之中失了本性。我甚至问过几个好朋友,我更像个女人还是男人?当然,他们为了安慰我会说我像女人,很女人。从外面回到家里,我只想做个小女人。我不喜欢强势霸道的女人,我对任何人说话都会客客气气,温言软语,体贴细致。但人是复杂的动物,不同的环境会展现不同的一面,细雨和我,应该都是一样的类型。

 

我们躺在单人床的白床单上,房间里凉丝丝得很舒服,这里设施虽然简陋,但也干净。更多时候,我只在听她说,她的故事像美丽的童话,深深地吸引着我。印度男友,是她上一次来尼泊尔时认识的,她夸他非常绅士,对她充满痴情和喜爱。这样的女子,连我都喜欢,更何况一个印度男人。她给我看照片,是非常雅利安型的印度人,除了肤色黑一些,五官凹凸有致,很帅。印度小伙子在博卡拉开了服装店,做的都是游客生意。以后我们去博卡拉,细雨也呆在他的店里,我买了一件羊绒衫,回家后送给了谁?我完全记不住了。

 

我不知道细雨是否真的对印度小伙动了心?还是仅仅发展一段异国的恋情。这样的跨国恋困难很多,不知他们最后是否真的走到了一起?尼泊尔分开后,我们之间慢慢地断了联系。

 

当天晚饭后,我和周哥、细雨坐在酒店的小院内。蔷薇花爬满了四周的墙壁,开着浓郁的红色花朵,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我们竟然叫了啤酒,看样子,细雨酒量很好。我们品着啤酒,等我的背夫苏蔓来。

 

苏蔓,一个略带羞怯的大男孩,已经为我办好了进山证。为了接我,他专从博卡拉乘班车赶过来。一开始我并不知道,2百多公里外的博卡拉,乘车需要8个小时。苏蔓很实在,心底很善良,除了英语,还会一些简单的中文。我问每天付给他多少钱?1400卢布,比一般的背夫多了200-400卢布。13卢布一元人民币,算下来每天只有1百多,不用管他吃住,这个价格我没有任何异议。

 

我原本要去走安娜普尔纳大环线的,细雨建议我和周哥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改了行程,准备和周哥一起走ABC+Poon hill。我和苏蔓说好,次日去博卡拉。

 

细雨说,她要在加德满都住几天,然后再去博卡拉。这次她不去徒步,上次基本上都走过了。她来,只为她的印度男友。

 

我们走完ABC后回到博卡拉。见到细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见那种略带忧郁的苍白,而是面色红润,喜笑颜开。爱情,真是最伟大的兴奋剂,不仅让人快乐,也让人美丽。虽然现在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但我诚心诚意地祝福她,幸福和雪山、徒步,一点也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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