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党领袖Phil Goff提出要把养老金从65提高到67岁,国家党领袖约翰.基还坚持上届大选前的承诺——如果提高门槛,他宁可辞职——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容易让人感觉退休金是大选操作的议题,然而,这个问题其实关系到我们很多新移民未来的生活。
当一些新移民父母在新西兰居住满10年,期间没有向新西兰税务局缴纳过1分钱税的情况下,也开始享受普遍养老金的时候,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是属于史上最“幸运”的一群,不论是从横向对比,还是纵向对比。他们理应不该再对这个国家有抱怨。
新西兰最早的养老金于1898年诞生,最初定在65岁,同时要满足政府收入和资产的评估标准,还要至少在新西兰住满25年。第一套系统使用了40年,期间资产和收入评估的标准逐渐放宽,居住年限也下降至10年。
1938年该系统进行了一次小改,将养老金分为两个层次,一种是满足政府评估条件的,60岁可以拿全额养老金,一种是不满足政府评估条件的,则在65岁拿另一种照顾的低比例养老金。
到了1975年,工党政府做了一件在今年看来很超前的事情,即设立一个雇主和雇员各4%捐献额度的养老金计划,并带有半强制性。
但是随后上台的Robert Muldoon政府颠覆了工党的政策,现在普遍认为,这是新西兰历史上对于经济影响最糟糕的决定之一。以至于在30多年后,我们竟然重走这条老路,重新设立类似的Kiwisaver,并悔不当初。
Robert
Muldoon政府推出的NZ
Super计划一直影响到现在,并在实践中逐渐显露出其代价昂贵的地方。1992年退休年龄从60提高到61岁,1993年到2001年期间从61逐渐提
到65岁,2011年6月年度总开销88亿元,占国家总资产12.5%,这个比例不但相对澳洲是高的,而且在未来几十年中还会迅速走高。
同时,另一个方面,新西兰是西方世界中不多的几个,不需要满足评估条件,就可以拿到全额退休金的国家之一。
而在大部分OECD国家中,养老金都有means testing,也就是要考察个人经济状况和对社会的贡献。在一份针对34个OECD国家的调查中,发现新西兰是唯一的没有养老金means testing的国家。
OECD调查的结论是,新西兰有“最慷慨的非贡献相关的公共养老金体系”。
所以,即便是工党的退休金政策,也没有完全踩在点子上。为什么两党对于国际上的普遍现象——即养老金和资产与收入有所关联——会视而不见呢?
而即便是工党,也仅仅提出来在2020年到2033年之间,将退休年龄从65岁提到67岁,这仍然是一个相当温和的改变。
对比澳洲,他们的改变是从2017年到2023年之间,将年龄从65岁提到67岁——在他们的经济状况好于新西兰的情况下,他们的改变计划还要比我们果断10年。
1898年新西兰有第一个养老金计划时,男性生命预期仅56岁;1938年养老金系统小改时,男性生命预期为71岁;今天,新西兰男性的生命预期为78岁。
我
想,我们来这里的华人,即便没学过微积分,算术水平也是绰绰有余。一个非常清楚的事实是,不改,就不可持续。今天,约翰.基还可以再向选民保证一遍,如果
提高门槛,他宁可辞职,但十年二十年后面临更艰难的选择,回过头来看,多少会觉得这话的出发点是个人,而不在于国家利益。
长痛不如短痛——为NZ Super引入mean testing、提高退休年龄、进一步强化kiwisaver,三方 并举,现在的上班族今后的退休金才会更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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