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afar家族农场收购案正越来越像一幕“爱国主义”的表演:新西兰富商Michael
Fay联合了部落iwi组成的财团,出价1.71亿元,希望能从出价近2亿元的上海鹏欣集团手中保住16家北岛奶场的“新西兰人所有权”。在9月26日破
产接收方KordaMentha表示,Michael Fay的竞标条件太差不予接受之后,Michael
Fay次日对媒体说,他们不会就此放弃,也不会轻易撤标。言下之意,破产接收方的这种表态只是要价的一种手段,他们似乎有信心等待海外投资办公室
(OIO)拒掉上海鹏欣之后,顺水推舟拿下这些农场,同时为执政党解套。
KordaMentha破产接收人Brendon
Gibson在评价Michael
Fay的出价时说,“它是带有条件的,也是需要几个公司协同的,同时价格我们认为不能接受……价格是一个关键的因素,因为我们的工作就是拿到最好的价格。
我们对现在的offer(上海鹏欣)是满意的。”
Michael
Fay先前的“联合竞标,独立经营”的表态,尤其将这幕戏的表演色彩凸显了出来。在商却不言商,大家只是凑份子凑出1.7亿元,先将这个物业盘下来,再将
title逐一分开来,由财团中“那些有经验的农民自主经营”,因为他们“能够保证这些农场的长期价值”。这就是在说,Michael
Fay只扮演替人出头的角色。
我们把事情放远了看,会看到这件收购案发展过程中的荒谬性。一宗普通的破产收购,为什么会拖了这么久,越拖
越变味?是没有收购方吗?不是。牵涉到国有资产吗?没有。是因为要价过高吗?也都不是。因为Crafar农场的收购案,新西兰的海外投资规定两番修改。不
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关Crafar农场的收购案的消息报道,不再和农场经营、债务清算这些收购案的核心业务在一起,而总是和“Xenophobia”
(恐外症)一词联系在一起。将Xenophobia和Crafar并列在Google中搜索,你可以得到几千条搜索结果,大多数都是新西兰人对
“Xenophobia”的否认,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政党提出,干脆用“资源税”来作为解决方案。根据日前了解到的新党
的经济政策中,提出了用一种买卖方各5%的资源税手段,附加在外国投资者对新西兰敏感资源的收购上,用资源税的方法,就可以将本来模糊的界限清晰化。可以
打一个这样的比方,你到商店里买东西,店家虽然不想卖给你,但店门上“公平合理”的招牌,又让他说不出来“我就是不希望你买”这样的话,所以不如再引入一
个“非会员价”,既然你不是我们的会员,对不起,你需要多10%的成本。这样,至少在商业世界中实现了合理性,对于不同国家来新西兰投资的商人来说,也是
透明的、可循的,不会让人怀疑对不同地区的人区别对待。
大家知道,从丝绸之路开始,我们中国人和海外的经济往来,一向以贸易为主线,而进行直接投资,是近些年来迅速发展的新现象。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其实,门缝都是慢慢挤大的。商人也好,政党或是民众也好,只要推门的人多了,门就会为你慢慢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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