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做资深资媒体人的洋人朋友在Botany区刚刚办了自己的电台。因为正是Botany地区开始补选的宣传期间,所以应邀来此电台的各政党要人连续不断。电台刚开始没多久有一天寒暄闲聊,本人提起他的电台肯定能够受益于Botany补选对当地媒体的需求时,话题很快转到了Botany地区的“新党”上。他当时第一次听说新党,当我告诉他“新党”是华人创立的政党后,我们的话锋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本人:从报纸上“新党”宣传的来看,该党为华人自己的政党,它的主要成员是华裔。因为Botany有49%的人都是在国外出生的,其中大多数人是亚裔,所以他们的策略应该是争取当地选区亚裔人士的选票。
朋友:如果他们这样做,他们要释放的信号是什么?让其他族裔应该怎样看待他们?
本人:如果他们以争取那个地区华人的选票为目标,我想他们不用过份顾虑其他人怎样想,毛利人不是也有毛利党吗?
朋友: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加入其他政党? ……
其实,在很多人的脑海里,所谓民主和自由的概念,由于个人所处环境、教育、经历、利益、文化传统和角度的不同,总会有偶尔或间歇性的界限和概念上的模糊。
一个追求真正民主自由的国家和一个真正懂得民主自由的个人,不论是对待一个新的组织机构,还是一个刚刚成立的政党,都会持有一个平常心态。对“新党”的看法也应如此。
通过上次同这位好友的对话,本人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位一贯以正直、公平、民主和自由为宗旨的人,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事物的第一反应,竟是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他的不安和排斥。当然,这种现象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也肯定不只是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
在新西兰Dunedin市的中国花园建成之后,本人阅读过Waitato大学历史系学者James Beattie的一篇关于中国花园的文章;“在新西兰逐渐增长的中国影响:中国花园——特征和意义” (Growing Chinese Influences in New Zealand: Chinese Garden, Identity and Meaning)的论文,并对论文中引用前总理海伦.克拉克对Dunedin花园的评价:“中国花园的建造是对华人卓越贡献的肯定”,留有很深的印象。
既然我们是新西兰人,生活在新西兰人之中,既然华裔在很多方面比如餐饮和服务业被新西兰公众广泛接受,为什么我们仍然需要用一个具体的实体(花园)来体现我们的“卓越贡献”的被“肯定”呢?
显然,克拉克的讲话没有搞错。不管单个华人在新西兰达到了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和认可程度,华人作为整体在社会地位上的定位,一定要通过华人在本地的法律框架下建立起来的各种“实体”来体现:房地产、物质资产、知识资产、人际资产、社会资产、政治资产和党派势力等都是这个“实体”的一部分。
现代中国和中国人比起20年前的中国和中国人,在国际舞台上更有发言权,更得到社会的重视,不外乎是因为中国近年来通过改开放,提高了国家的经济发展和财富积累,以致中国和中国人能够拥有和支持的“实体”发生了变化。
由此,如果人们用同样的思维理念来推断,一个华人的政党,也应该具有这种“实体”意义,并且,如果其政治理念符合某些人的政治主张或群体利益,也完全有可能会得到他们的支持。
至于“新党”成立的意义,不论乎社会上的认同或否认,都会在其他族派的眼里,被看作是华人一族在追求新西兰政治权益上的大胆试尝。从这个意义上说,“新党”的第一个华人候选人Paul Young 先生,不外乎是那个勇敢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Paul Young 先生在竟选竞选刚开始时曾被多次报道过的名句——“我要一路跑进国会”,能否会成为现实和新西兰国会竟选竞选的经典词语,还要看3月5号Botany地区居民的表现。
凡是关心新西兰国家经济发展的、关心本地社会的稳定环境和进步的、以及关心国家民主治理和国家政治前景大图面的当地居民,都不应该错过这个能够运用自己神圣的民主权力,通过投票方式来表达自己心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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