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复活节赛马会

在还没到达旅馆尚差几英里之前，一个中年男子上了车。在经过这两英里的时间内，他的举动把马车夫，两个中国小伙子和其他人逗得大笑。显然他喝醉了。他沙哑着嗓子唱了几支下流的歌儿。然后他在他那肥大的外套的大口袋里摸出一个烟草块咬在嘴里，开始嚼起来。他一边嚼一边吐痰。不断打赌吹嘘他能把把东西一拳击出几英尺以外。他很少错过目标。

难受的马车旅行很快结束了。他们抵达了马卡瑞的旅馆，这时小伙子们拿起铺盖去收领马匹。刚到达时，他们听见马车夫对公众喊道，“我从中国运来了一批货，好好受用吧。货真价值份量足…..马肉。”他们下了车，在一个大茅屋前展示，他们想要的话可以在这里过夜。虽然他们更乐于早点回劳伦斯，瓦克的奖金正在等着他们，最终他们还是留下来过夜，一夜平安无事。

事实上他们是自找麻烦。

旅馆后面是马厩和车棚。再后面是围场和羊圈和一个牛栏。Ah Ling 一下子看到大批马匹。他和阿悌试图把靠近的一匹马牵到身边，并到路边弄点青草来。不止一个人说“路的另一边草更鲜绿”，就缓步过走了去。其他的人们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直到一匹小龄乘用马冲进人群，马嘶声和倒霉的受伤者的尖叫声乱成一团。

阿悌抱着希望问马夫他是否能指出哪几匹马是瓦克要买的。但是直到马车和一组马再次上路时，他只是很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字：“问老板去！”

”一个年长农民加入进来，看到他们等得心急地来回走动，问道“你们是熟练的骑手吗？你们喜欢马？”，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与此同时马夫最终把瓦克的马带了进来，牵进了马厩。

“我们的，为瓦克的骑马”阿悌说。“煤矿人，瓦——克。Ah Ling 为瓦――克骑――马。”

“啊，是的，当然，”农民说。“我听说过你俩。告诉你们。整个复活节期间我在劳伦斯参加赛马。你们出一个人为我骑它怎么样？我需要一个好骑手。”

“骑——手？复活——节，马的——比赛？”

得到过警告，就是说不要在劳伦斯一带为陌生人骑马，这几个孩子犹豫和这个陌生人达成协议。当被告知名字并且他与托兹有亲戚关系时，也不起作用。

“不，”Ah Ling 坚定地说。“没有骑手。”

“给阿悌买马。回家，两匹马，”Ah Ling 伸出两个手指。“Ah Ling买马。回家，两匹马。”他的动作像一个一手牵着另一匹马，一手驾驭着坐骑的骑手。阿悌大笑着模仿他做。

“好吧，算我白说！”这个农民说。他有了另一个主意。“瞧你们两个人。随我来，我想我知道哪里你们能弄到一匹马——或者两匹马”

和马厩经理说了关于午饭的事。“我要你给他准备几匹类似赛马的矮马。条件是他们来为我干活。不是准备出售的那种，要便宜，注意。”

“我剩下一两匹，出不了手。一个家伙付了每匹十英镑订金然后走了。我听说警察在追捕他。当然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我们不会再见到他。他不是被抓了就是跳海了，嗯？”马厩经理停下来，思忖着这些被抛弃的马匹。他叹了口气，踢飞了几块石子，又说，“你知道，对我来说，扔掉这两匹马比喂养这两个讨厌的东西还节省点钱。这可怜的生命。”

决定从谈话里得到点好处，孩子们互相凑近一步。机会来了！

“现在你们两个，”农民问道，“我可以和家里的干马厩活儿的人合作。你们就要把乔治.瓦克的马骑回劳伦斯去。对吗？”

“对，对——的，”两人异口同声，拼命点头。

“但是你们喜欢骑马，是不是？”我的计划是这样。“他举起右手向他们摆摆。“我要给你们每人一匹马。不要钱！白送！不过我要你们把它们和瓦克的马一起带回去。骑一匹，牵着一匹，Ah Ling, 好吗？”

“好——的，好——的”

“但是首先你们必须先把你们的马送到医生那里去。泰勒先生。泰勒。问他这马健康不健康，没有病。否则你们要买药品。行不行？”

“好——的，好——的。”

“给这些马挂上掌，行吗？”农民问管理员，别浪费我的时间。“就用我的旧嚼自和鞍子，不图新鲜，只要安全。”然后他对中国小伙子们说，“当你们回劳伦斯的时候，告诉瓦克我要你们在我的农场干活。你们来吗？”他看来很高兴自以为出价很诱人。“就在旅馆里问，我生活得很顺心。”

“再——见。再——见。”

“我想应该可以吧。”阿悌又说他们要先看看“复活节赛马”，他们能不能等“马赛”也就是赛马后再来。

“没问题。”

他又重复了一边。表示自己决不食言，为这两匹神情惊忽的马各付了五个英镑给马厩经理之后，又说“总共十五镑，包括押金”。接下来他花了两个小时领小伙子们在新的山地里训练。他们学得很快。

早晨，这两匹马似乎什么也没学会，全忘了。但是小伙子们没忘。早餐后，他们来到马厩，那里瓦克的马已经准备好。这时，一些感兴趣的矿工和农民已经知道他们要为瓦克骑其中一匹马，并牵走另一匹。两匹“赠送”的马往后退缩，不肯往前走。但是小伙子们知道该怎么办。当这两匹马站在那里的时候，他们使出了自己的招数，看着这两个愚蠢的四脚动物，这时他们的铺盖已经卷好，他们又把它打开。两匹马使劲喘着气，小伙子们收紧了马鞍上的肚带。马匹又鼓了一下气，显得胖一些，但为时已晚。孩子们迅速交换了铺盖并重新卷起包好。他们互相丢了一个眼色，心想这会准能成功。真有效，这马以为要驮的东西更轻了。片刻之后孩子们上马往山下跑去，走了相当一段距离，在绵延的草地上一路小跑，回到劳伦斯。阿悌在前，骑着一匹赠送的红棕色的去势马，牵着另一匹“哑巴”牲口；而Ah Ling 骑着那匹瘦瘦的“白眼”的灰白相间的去势马。听天由命吧，四匹马，又一匹阉过的，毫无生气地跟在主人的后面。尽管劳伦斯一带需要煤炭和他们在乔治.瓦克的马厩忠诚的目标，对于旁观者来说这两个老外和这四匹马好得像个马戏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