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个阶段他也由于困扰而害怕。他会不会被迫关闭砖窑？当1862年新年前后首次发现煤的时候，在曾经在山沟和谷地里到处可见的那些矮小的旧工厂里，矿工们当时什么东西都烧得很满意。当主妇们就燃煤作评价的时候，并不是人人都高兴。妇女们一个个被煤烟呛得难受，常常跑到新波罗议会去投诉砖窑放出的煤烟，要不就是抱怨她们的邻居的炉灶里烧着比原来品质更差的煤放出浓烟。

他稳妥地和对手们进行了对话。一个业主告诉他要把产业出售，就像乔治.林恩成为原来的煤矿党一员之后所做的那样。所以，与此同时，虽然他们的朋友迈克尔在附近从事小型地产经纪，他给了艾诺克.唐克斯一个好主意。后者是一位建筑工人，具有创业精神，为支持弥勒斯工作。他觉得这很方便。如果议会批准，他有可能给瓦克出价用他的优质粘土和煤作为部分租金。考虑向建筑业的一两个朋友减价。其中一个心中已有考虑，就是德诺凡。这个人有两个徒弟，他们很快就将独立开业开张，这也有利于他。一阵歇业的担心过去后不久，一场可怕的火灾夺走了这两个受钟爱的年轻人的生命。当时他们不顾警告，正在罗斯巷木屋里的蜡烛旁看书，就在这时，一阵风把窗帘刮到火苗上。两个年轻人被困在火里。这样的灾难使当地居民大为恐惧。但是，迄今制砖人的运气仍受关注，现在两家保险公司对任何砌砖工提供低费率保险！

议会感到不好办。但是在不利的情况下，他们批准了瓦克迈克尔的努力。一边受到不断的投诉，但是考虑到劳伦斯的砖价还是低于米尔顿砖厂的开价——即使把马车运费和管理费加上去也划算——议会事实上被缠住了。

“那煤烟简直是地狱里刮来的，”一位主妇在议会里说，对当地的煤碳问题一筹莫展。在另一方面，当然也就是在瓦克的心里，那是黑色的金子。他的支持者们声称那是‘值得称赞’的，这个词儿是文化程度较低或者不善言辞的人试图采用的。

有一天他派了一个小伙子带了信息到位于兰开斯特街拐角处的米歇尔.霍尔森家，问他的儿子是否想到他那里干活。米歇尔的十七岁的儿子比尔看上去有点跛足，一直没有人雇他。他父亲认为他不能做书面工作，越来越悲观，对儿子做什么事都不予鼓励。他们家与瓦克有是远亲，瓦克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这孩子会不会自己跑到煤场来谈谈？终于，孩子抱着低落的情绪一跛一跳地来了。他到办公室找到了瓦克。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中国小伙们在干活。原先的八个人在给基夫斯干活，两个在捣土作坊干，两个在运输车上，两个在一个特别干燥的棚子里堆放砖坯。在一个小铁工作坊外面，那位苏格兰老人正在小铁工场外的工作台上修补一只提水桶。

“如果你为我干的话，你能想法和这些中国小伙子们客气地说话？”

比尔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盯着瓦克看。

“跟我来。我要你见见他们。然后你可以下决心。”

“可是我将做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我爸说我是个废物。”

“他现在还那么说？这个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来，我的小伙子们又不会咬你。我希望你和他们握握手。”

当他们穿过坑坑洼洼的院子时比尔还在迟疑，这时瓦克注意到他的一条腿只是稍许比另一条短一点点。这孩子紧张的和中国人一一握了手，多数感觉与其说是手掌，不如说是一盘尘土。不管怎么说，一场问候总算很快做完了，瓦克解释说因为比尔是他的家族成员，他要监护他并培训他在办公室工作。

这六个中国人依次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其中有一个说，“没——错。”“好——喔。”

访问直到下班才结束，因为瓦克下一步交给比尔一堆账本让他加总数。奇怪的是他发现他算得都不错。而书写——或者打印——也都很好。

“这事中国伙计们也能做，但是用他们的语言，”瓦克说，“而不是我们的语言。”他给比尔开出了每周的薪金，使他简直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没成想我会用煤碳来支付吧，是吗？你真行！我能看出来你想过。好，很好。”

“可是瓦克先生，我们不需要那煤。我们房子地下就能挖到！源源不断！”

“瓦克一语不发。他似乎没有听见。但是他惊骇。万一他的表亲的房子塌陷到黑洞里，一大家子人全没命了！他必须一小时内去和市里管事的讨论此事，迅速制止这类疯狂的事情。也许他想现在他应当许诺不时给这家表亲一吨煤作为非工酬的补助。至少他自己的良心上很清楚——这比能说出的他的表亲的心理期望要多些。

在议会办公室里他也和巴斯丁斯说了这个事，后者几乎不想信自己的耳朵。这时，于是他装满了一烟斗好烟丝，换了个话题。他问道，“假如一个中国佬找到一块晶体礁石，我想他们的所有的品级将会和你我的一样好，你说是吗？”

瓦克回答说，“当然。他们的麻烦将会是对细节的了解。当然还有危险性。他们总是聘用新西兰人作某些经营管理工作，我猜想。但是在他们内部，他们会做的足够好。”

回到但尼丁，那位原奥塔哥主管梅杰（或称约翰爵士）.理查德森和他的省议会很高兴并很感谢在劳伦斯和图阿培卡周围能得到煤。直到理查德森之后詹姆斯.马肯德鲁管了一两年，其后煤矿的经营管理不像以前那么麻烦复杂了。但是当家庭里的当家男人外出到处游逛而年轻人离家去操弄他们自己的设备的时候，第一教堂和纳克斯的牧师们就不那么放心了。他们中有些人奚落中国矿工，这帮人几个月内在全省可以达到几百人，有的有工作有的在找工作。牧师伯恩斯博士发现越来越困难面对他的群众，许多问题无法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