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机房的时候,接到老板的电话,听口气有点那个,我知道自己大事不妙了,她叫我尽管先回去结算工钱。我喉咙很痛,已经痛了两天,喝了两天王老吉,今天第三天,还是很痛,我无法向她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说好。惴惴不安,但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读了这么久书,她第一个给了我工作,我对她只有感激,卖命的干活。 到了公司,无论做什么,老板都说“那个已经做好了,你不要弄”。无所事事的呆了几分钟,她就叫我自己拿钱,然后就好像早就设置好了一样,说既然大家一起干的不开心,就无谓再干下去了。十分的莫名其妙,楞了一会,我也不作申辩,拿起钱,离开了。 很难过,却流不出眼泪。没有工作,没有身份,没有钱。拖着疲惫的身躯,我茫然的在黑夜中穿行,看见一个温暖的房间,里面是暖暖的橘黄色“快活林”……啊,好久没吃炒牛河了。 刚踏进门,就有个男服务生迎上来,抬头一看,目瞪口呆,竟是一位认识的A+学长,他笑眯眯的领我到一个位置。我坐下,犹豫的看着菜单。我不知道怎么好,我们是点头之交,他早就毕业了,可为什么在这里呢?他打两份工?我终于还是选择假装不认识。 如果一个优秀的毕业生披着围裙招待食客,虽然我刚来的时候也打过饭馆服务生的工作,但若是所学无法致用,那过去的时间,学费,苦功,成绩,就统统作废了。 回家,我选择走路,沿着大南路,从新市场走到爱普生,从爱普生走到一树山。没有工作,没有身份,没有钱,一个人走在冷冷的夜。街道两旁万家灯火,天上繁星点点,如此美丽的城市,只是路面太干净了,只有我一个人走,在这个无情的城市。是不是冬天的晚风能冻结我无奈?是不是继续走下去还能看见希望? 终于到家了,大门旁边小房间里暖暖的灯光不属于我,我必须像陌生人一样路过它,然后走进漆黑狭长的车库道,经过几个垃圾桶,转到厨房后门,这就是我回家的门。 钥匙插进去,被堵住了,房东又把钥匙从里面插到门孔里了。我用力地死推死顶,“当”的一声,里边的钥匙被我推倒在地。我迫不及待的走进厨房,拧亮了灯,逃过了黑夜,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啪亮了我那40瓦的节能台灯,躺在有点湿冻的床上。电话铃响了,房东喊我“草草,你妈电话”。 “妈?” “嗯。” 我不干了......” “......嗯,不要干了。” “嗯......妈......” “嗯?” “其实是他们不要我......” “......没关系,总会有伯乐的” “......” 电话的那边,有一个,温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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