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山东省新泰市不久前提拔6名副局长,l名法院副院长,7人中6人是80后,最年轻的23岁副局长传言是市领导的儿媳。几个升官的人都紧张地声明自已不是依仗父母权势获得官位,都说自已是农民的儿女。其实当领导干部,是不是农民子女有什么关系。只要坐上官位符合法律手续、干部提拔程序、有正当组织手续,何必紧张?如果是仗势,或者买官,无论什么出身都是不合法的。法不会因为人的阶级成份而改变和机动。“父母反动儿混蛋。”“龙生龙,虫生虫。”唯阶级论,唯出身论早无市场。在现实政治生活中,执政党内不少上层领导干部虽是农民出身,但也有资本家出身的人担任国家领导职务的。在被杀、被关人员中,不仅有农民出身的人,还有打江山的功臣呢。出身不好,或有点政治背景,都不是难为情的事,关键看被重用的人是否有真才实学和在工作实践中的表现。实践将记录所有是非。一个县、地级市能够解放思想,大胆破格使用一些年富力强的人进入各级政权机构领导层,应视为好事,也算是“吐故纳新”吧,这是对“论资排辈”的否定。 在现实生活中存在上台高兴下台难的倾向,有的人下台时讨价还价。有位市委书记离岗时一定要把公家的一套名贵红木家俱带回家,经上级领导多次劝说,叫他注意自已形象和群众影响,可那位书记就是不听,最后以象征性付点小钱作为买下,勉强结束闹剧。他可也是农民出身的呵,新泰市的那几位新上任的副局长强调农民出身有什么现实意义呢?
比下台前公开伸手要些东西更甚者,是离岗前夕利用最后权力讨好一些人,提拔一批亲信作为‘长期储蓄’,以备后需。下台前的第三种表现,是在自已势力范围内索贿、受贿、贪污,在经济上狠狠捞一把。上台狂(小人得志,忘乎所以),下台捞,巳成为官场一种规律。
官员的下台挣扎与上台拚膊有关。有的副职官眼红正职权势,无法正面争夺,而雇凶杀第一把手,也有自已动手,与‘政敌’同归于尽的,因为正常竞争缺乏‘资本’。有一年,上海某区进行人大、政协换届,按惯例一些到离退休年龄的各部门领导人应该照顾进入人大和政协领导班子再过最后五年官瘾,可是这个区突然对三个‘照顾对象’进行民意调查,并请三位当事人当众演讲自已参政纲要,结果三人全部落选。因笔者当时身历其境,又在这三位领导手下工作多年,于是深知这场游戏奥秘。三位身居要职的人为何得不到‘照顾’,或说正常使用?圈内人士都心知肚明,因为落选的程序是合法的,谁也不能找谁说话,只能怪三位当事人的职位太显要,权力太大,得罪人太多,当然也有他们自身的某些不足。
接班人的问题是许多政党首要问题,也是非常头痛的问题。毛泽东虽对中外历史上的各种政变富有研究,对自已的接班人也是慎之又慎,结果还是没有选中、选好。尽管他钦定的人有浴血奋战帮他打江水的,也有他面临失权之时跳出来造他‘政敌’(毛自以为的政敌)反的人,可都失败了。因为你能利用的人,别人也会利用,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会游泳的人,往往不是在大海中淹死,而是在江河中灭顶的。上海有一个卖麻菇的个体小商贩,从福建带了几斤麻菇爬上上海滩,一个偶个机会他发现上海西南角有一大批刚拆掉房子,因后续资金一时难以到位而空闲的土地。于是他灵机一动,急忙以帮助推销为诱饵,从福建供应商那里赊来一大批上等优质麻菇送给当地十几个权力部门的头头,并以赠送网球拍为名,在每副网球拍的手柄里塞进二万元兑现存折,然后提出在建房前利用时间差无偿使用这片闲地,建立麻菇市场。有关头头脑脑一听这块空地能给他们增加税收和市场管理费,立即拍板同意,在申领营业、城建、卫生、治安、消防各种执照、证书中一路绿灯。
不久这个麻菇商贩暴富,一些管理部门领导人口袋也塞满了钱。有趣的是,这个个体户每次去领导人家里送钱,都有十分详细生动的书面记录,连某某长家的摆设都有描述。案发后预审员问他为何要把行贿受贿经过写得这样详细?行贿人说,我怕事情暴露后,拿钱的官老爷赖帐,要我一个人退赃我可吃不消。有一个受贿的局长落网后哀叹:“想不到我这个老农民被一个新农民害了!”
这个案例说明,当局长的人是不是农民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坐稳、坐好这个官座,必须保持农民的优良品德,要经得起各种罪恶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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