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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早晨(一)

作者: 法蘭克 奧康納 著 范士林 譯    人气:     日期: 2009/8/14

    我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我的兄弟松尼。自從他幼兒時期他就總是受到媽媽的寵愛,並且追著媽媽,向她訴說我是多麼調皮搗蛋。注意,我通常總是勝任某項活動。直到我九歲或十歲的時候,我在學校裏的成績從來都不太好。我真的相信他讀書這麼好對我說來是件壞事。看來他出於本能知道這就是媽媽為何這麼一心撲在他身上。你也許會說他本身就值得媽媽寵愛。

   “媽咪,”他總是喊著,“要不要我叫勞萊進來喝茶?”或者說,“媽咪,茶炊燒開了。”同時,當然,如果他做錯了事,她會糾正他,而下一次他就會做正確。當然,他總是沒完沒了。“媽咪,”他會說,“我是不是拼寫很好?”我的天!如果我們都受寵到這樣,我們也都會成為好拼寫手!

   請注意,我不是那麼傻。遠遠不是。我只是好動,不能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長時間集中我的注意力。我往往會做一年以後才該做,或者一年前該做而沒做的功課,我受不了的是去做指定在某個時間一定得做的功課。晚上我總是出去,和多荷蒂一夥玩耍。不,還有,我粗心大意,但是我喜歡那種激動,而我一生中我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吸引媽媽重視教育。

  “你能不能先把功課做了再玩?”她總是說,臉色都氣得白了。“你的小弟還比你讀得好。”

   看來她不瞭解我並非如此。因為在我看來閱讀這事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這事兒更適合像松尼這麼個膽小的小孩兒,而對我來說是一種打擊。

  “上帝知道你會變成個什麼東西,”她會說,“除非你好好念書,你才可能成為什麼有用的人,文書呀,工程師什麼的。”

  “我將成為一名文書,媽咪,”這時松尼就會得意地說。

  “誰願意當一個老文書員?”我就會這麼說,只是為了惹他生氣。“我要成為一名士兵。”

  “只有上帝知道。我怕你也永遠只能幹這個。”她往往會接著歎一口氣。

我總是感到最好她不在這裏。似乎哪一個夥伴在這裏都比她在這裏好些!

  耶誕節近了,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購物的人群猛增,我開始考慮能從聖誕老人那裏得到些什麼東西。多荷蒂他們說不存在聖誕老人,那只是你的爸爸媽媽給你的。但是多荷蒂他們是一幫粗野的孩子,你怎麼也不能指望聖誕老人會光臨他們頭上。我思想根子裏總想弄到任何資訊,我究竟能從聖誕老人那裏拿到什麼。但看來資訊不多。我不善於寫信,但是如果一封信能有幫助,我準備試試運氣,給聖誕老人寫封信。我有的是主動性,而且總是流利的書寫,以討取免費的樣品和說明書。

  “啊,我不知道今年他究竟來不來,”媽媽用擔心的語氣說,“他要做許多事情來照顧那些認真做功課而不打擾別人的乖孩子們。”

  “他只來看拼寫好的孩子們,媽咪。”松尼說,“是這樣嗎?”

  “他來看望那些最努力的小孩子,不管他拼寫得好不好。”媽媽肯定地說。

    那好吧,我盡了我的最大努力。上帝知道我做到了!要是說到假期開始的四天前弗洛格.道利給我們的算術題我們不會做,還有彼得.多愛利和我不得不逃課,那可不是我的錯。這不是我想這麼做,別算在我的頭上。十二月本不是逃課的季節,我們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碼頭上的商店裏躲雨,我們唯一的錯誤是想像我們可以這樣保持到假期而不會被罰,這說明我們缺乏預見。

  當然,弗洛格.道利注意到並且往我家裏捎了信,想知道我怎麼出不去了。當第三天我來到家裏,媽媽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永遠也忘不了,她說,“你的晚飯在那邊。”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我試圖向她解釋關於弗洛格.道利的事和算術題,她把算術題推到一邊說:“你沒有說真話。”於是我看出她在乎的不是逃課,而是說謊,儘管我還是不懂不說謊怎麼能逃課。她好幾天不和我說話。儘管這樣我還是搞不懂她對教育的看法,也就是說,我不懂她為什麼不讓我和別的孩子一樣自然天生地成長。

  更糟糕的是,松尼被寵得更厲害了。他神氣地說,“我不知道這個家裏沒有我會怎麼樣。” 他站在大門口,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裏,裝得像一個爸爸的樣子,向別的孩子大喊,讓整個街道的人都聽見他。

  “勞萊不准出去了。他和彼得一起逃課,我和媽媽不理他了。”

  而在晚上,當我在睡覺時,他不睡。

 “聖誕老人今年什麼也不會帶給你,哈哈。”

 “當然他會給我帶來。”我說。

 “你怎麼知道?”

 “他為什麼不?”

 “因為你和多荷蒂一起逃課。我不會和多荷蒂一夥玩。”

 “你不會出去。”

 “我不會和他們玩,他們是下等人。他們盡做錯事。”

 “可是聖誕老人怎麼知道我和彼得.多荷蒂一起說謊了?”我憤憤地說,對這個一本正經的小鬼失去了耐心。

 “他當然知道。媽咪會告訴他。”

 “他遠在北極,媽咪怎麼能告訴他呢?可憐的愛爾蘭,她還在撫養著人們!很容易看出來你不過是一個老嘎嘎[1]的毛孩子。”

 “我不是毛孩子,我拼寫比你強,聖誕老人不會帶給你任何東西。”

 “好,走著瞧吧,看看他帶來不。”我諷刺地說,以聖誕老人的腔調。

  但是,憑著上帝說真話,那位老人純粹只是假扮的。你永遠也說不清那些神奇的老傢伙們擁有怎樣的力量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對逃課還是問心有愧,因為我此前一點也不知道媽媽會這樣的傷心。

  就是在那個晚上,我決定我唯一要做的事是親自去看聖誕老人並向他作出解釋。作為一個世俗的人,也許他會理解我。在那些日子裏我是一個英俊孩子,走我自己喜歡的路。我只是必須溫順地向一個來自北方遊樂園的老先生微笑,以便從他那裏獲得一個便士[2]

  而且我覺得只要我能夠找到聖誕老人本人,我可以和他一起做同樣的事,也許還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想要一個模型鐵路火車,我討厭骰子和‘蛇和梯子’那玩意兒。

  我開始躺著不入睡,數了一百個數,又數了一千個,試圖聽自鳴鐘敲響,先是十一下,然後到午夜。我確信聖誕老人將在午夜前悄悄到來,我會見他從北方而來,隨即往整個南方走來。我在某種程度上有遠大目光。而我的唯一麻煩也就是我的遠見。

我非常专注于自己的打算,以致一点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困难。松尼和我通常跟她进城,当她购物的时候,我们就站在北大街的一家玩具店外面,争论着圣诞节我们该怎样。(未完待续)

[1]老嘎嘎——方言,意為稚嫩的人裝出倚老賣老的樣子。

[2] 便士—— penny,英國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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