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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平洋上空的“關老爺”

作者: 安妮    人气:     日期: 2009/7/27

   貝媞是丈夫的母親,我一直直呼其名。不是我們的婆媳關係不好,是因為在西方文化裏,只能稱自己的生身父母為“MOM” “DAD”,其餘像養父母、婆父母等都是直呼其名。我沒能深究其原因,想必是這樣的血親稱呼不是順便可以叫的,你叫不起,人家也擔不起,其實這也是一種文明。在我們的文化裏,婆父母、岳父母一律得以父母相稱,從稱呼上分不出血親與姻親。但在實際的相處中,血親就是血親,姻親就是姻親,數不清的婆媳不和的家庭矛盾就是最好的注腳。我的話扯遠了。

    最近貝媞的身體一直不好,我好不容易安排出時間和丈夫一起去看她。從外表上看貝媞沒有一點病態,只是精神稍差。那天的天氣特別的好,豔陽高照,微風輕撫,是個冬日裏的小陽春。小坐後丈夫提議到海邊去坐坐,貝媞附和。她家離海邊也就5-6分鐘的步行距離,照顧到貝媞的身體我們仍然駕車前行。冬日的海邊很安靜,往日擁擠的停車場空蕩蕩的。我們找了一個最方便的車位停下,坐在車裏靜靜地觀海。

    太陽照在海面上,浪花將整片陽光咬碎,吐出了一顆一顆晶亮的星。無數顆星星在海裏跳動著,銀亮亮、光閃閃、沸騰騰的一大片。此情此景將我帶回到童年,我似乎是坐在了長江邊的沙灘上,看著閃著光芒的銀沙灘。沙粒反射陽光時也是這麼的激烈,這麼的壯觀,不同的是沙粒不會跳動,與海浪相比少了一份活躍。一排海浪被風推著向前鼓,浪頭閃著耀眼的銀光,像一條遊動的銀蛇,不更像一趟滾滾而來的碎銀,一波一波地被推向海岸。我坐不住了,首先取出我的照相機,跨出車外,對著這海,這浪一陣猛拍。丈夫也坐不住了,他從後備箱裏取出了久違的風箏。

    這個風箏還是2005年他到上海時買的。酷愛風箏的丈夫認為中國是風箏的故鄉,看風箏,買風箏也當然成了這次中國行的一個小小的目的。那知道當逛完上海的城隍廟,北京的琉璃廠後才發現並非如此。這兩個以民間玩物為主的市場少有風箏,即是有也是供小孩玩的簡易風箏,與風箏古國的名號很不相稱。我們找風箏找得絕望後的一天,到外灘賞景時卻突然看到外灘有人在放風箏,而且是很專業的風箏。那高高飛舞著的巨大的飛翔體,帶滾珠的放線盤,丈夫的眼一下就綠了。放風箏的人見我們在關注,馬上前來搭訕,我明白了他是買風箏的商販。我對丈夫耳語幾句,穩住他的急躁情緒後,回過頭來與商販討價還價,最後以100元人民幣買下了他手中的風箏。

    回到新西蘭後,丈夫迫不及待地用任何機會放飛帶回來的風箏。記得那天是陪我母親去新西蘭很著名的一個海灘--迷盛貝觀景,在我和母親忙著喂沙灘的海鳥時丈夫又放開了他的風箏。我母親喂完海鳥一抬頭,一聲感歎:關老爺,你怎麼也到了這裏喲?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到了被丈夫放飛于天的風箏。可不是嗎,那風箏正是關公,關老爺。他頭戴紫金冠,背插令旗,美麗的長髯被設計成風箏的飄。此時的美髯公正目光炯炯,長髯飄飄地飛翔在南太平洋的時空。當時我心為之一沉,遠離故國的我競在無意間將關老爺也帶了出來,讓他老人家與我一起流浪他鄉,罪過!罪過!!

    丈夫再次請出了關老爺。支撐好後,關老爺隨著清風忽搖直上,自由自在地在南太平洋上空飛翔。看著關老爺,看著丈夫,我突發奇想。這不也是古人與今人、與洋人的一種跨越時空對話嗎?我相信他們之間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溝通。

    我們在陽光裏,沙灘上,貝媞則一直坐在車裏。看著我們放風箏,拍照,玩水她很開心。多麼溫馨、和諧的一天。 
 

12/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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