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哈姆雷特的年轻人,手擎一只精致的酒杯,忧郁的目光看着夜空,口里喃喃自语道: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很久很久以后,一群Kiwi们迷惑地看着忽闪的电视画面,手里紧握着一瓶红狮牌啤酒,也在嘴里嘟囔着:减税还是不减税?这是个问题。
厉以宁先生
这到底是个什么问题?如果这个问题正好是现在雅思考试的写作题目,再如果您在作文时一味地说减税好或减税不好,那您的考试成绩一定达不到移民局要求的6.5分。
以这种雅思八股为代表的西方世界观与东方的传统思维模式,在这一点上,总算是碰到了一处。即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像你说吃饭好,我也能举出病从口入、可能会噎死人等一大堆的不好来。那到底吃还是不吃,就要看您现在饥饿到什么程度了。
那说到减税呢?以前听厉以宁先生讲课,老先生曾形象地把国家税收比喻成一个水龙头。开关拧地紧一点,税收就高,大伙多缴点税,国家就有闲钱去帮助弱势群体,这么一来,国家气氛就祥和,就没有饿死人的事发生,恶性犯罪率也低。但也有缺点,这种劫富济贫的“平等、均富”政策往往使强者没有奔头,弱者不用发愁,国家死气沉沉,没有活力,经济发展缓慢。
如果开关放得松一点,那自然税收就低,国家把有限的税收集中在国防、教育以及基本建设上,做他自己该干的事。在经济上,大伙自由竞争,您赚了钱自己藏好,至于“弱势”群体,就只有听天由命、自己想办法了。这样一来,小业主们高兴,低税收不但增加了企业竞争性,增加的利润还可以扩大再生产,把小业主做成大老板,上班族们也能从中沾点油水。国家经济也有了活力,最后帐算下来,总的税收也未必减少。但这同样也有个缺点,那就是这种“自由”竞争,往往容易造成社会两极分化,穷的更穷,富的更富,时间一长,社会“虐气”横生,“梁山好汉”们出没于街头巷尾,社会治安败坏。至于当政者如何调整这个水龙头,那就要看他想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就要看他的执政理念和意识形态了。
纽西兰实行的自由市场经济,自然也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这个大局里面,经济好不好,要看世界经济发展的“脸色”。如果全球经济状况不佳,纽西兰这小小的“一支”大概无论如何也“独秀”不起来。
但作为一个小的经济体,手中依然握有调整自我经济的三把钥匙,那就是汇率、利率和税率。说到汇率,国库存底弱小,根本无力干预,今天的汇率是多少?恐怕中央央行的行长知道的也比大家早不了几分钟。所以,这把钥匙太小,开不了这么大的锁;再说利率,由于通货膨胀率一直是考核财长“饭碗”的硬指标,为保乌纱帽,只好用利率这把钥匙当作锤子使,一次次把“淘气”的通货膨胀率砸下去。用非所用,这把钥匙早已变了型,也就只好作罢。最后,就只剩下税率这一把钥匙了。工党政府已经清楚地预计到在今后几年,经济将放缓甚至滑坡,但它却告诉人民,它将维持税率基本不变,所以,现在就只有等死或“存钱防老”这最后一个办法了。
国家党带着大伙一起喊着要减税,可到底怎么减?减多少?国家党到现在还像怀里揣着宝一样,打死也不说。摸不着底细的工党不管你有什么宝不宝,先骂将起来。在诸多的说法中,背得最熟、也是最无聊的,无疑就是那位苏小姐每周在电台里絮叨的“大饼说”了。“大饼说”的主要内容无非是,一旦减税,国家收入这张大饼就会变小,而相应的,国家在教育、医疗、交通等方面的支出也会变小。听起来好像这张饼就这么大,或者说工党烙饼的功夫天下第一,谁也没本事再把这张饼弄得更大了。而启不知,人民支持减税的目的,就是想用税率这把“钥匙”,把国家经济的马达重新发动起来,把这张饼做的更大?
三年一次大选,好像是频繁了点,但人民多了几次机会能出一出心里的火,想想也不错。像减不减税这样的事,平时哪论得到你说三到四?现在各党派都低声下气地陪你说好话,还得假么三道地听你怎么说。其中大概工党心里最委屈,自己费了这么大劲,把失业率降到了最低,结反而把更多的人赶到了要求减税的人群里。不过,在您做出决定之前,最好把厉以宁先生的“水龙头”理论再琢磨一下,想好了,您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说了这么多,我想Kiwi们手里的那瓶红狮啤酒也快喝完了。电视还在忽闪着画面,一直打瞌睡的妻子抬起头来问:那个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弄明白了吗?丈夫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啤酒:谁弄得懂这些鬼名堂。说着,伸个懒腰,走,还是睡觉去吧,Tomorrow is another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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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井观天 - 大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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