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涂光明先生《宝塔湖记》解读
2008年12月,中华图书出版社出版了《天下湖南千年诗经》与《天下湖南千年游记》两套丛书,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吧,书纸墨香犹在,我就读到了丛书中写家乡的《风雅益阳》和《旅赞益阳》两部分卷。《旅赞益阳》里,涂光明先生写的《宝塔湖记》,又是我老家南县城区的一道水月烟景,这又最先吸引了我的阅读兴趣。
这篇300来字的赋体文,首先记道:“赤沙北隅,宋田山下,一汪碧水。方圆数里,岸柳成荫,菱荷争艳。”千年的南县历史,就这样在作者的笔下由汪洋八百里洞庭湖演化出这方碧水林荫。然后,岳飞筑堤、集市渐兴、住民修塔,与宝塔湖有关的这些源远流长的人文史实,从远及近,又绝妙地陈述了宝塔与宝塔湖的来历。
一至四岁,我就生活在宝塔湖边自家的小院里。能走路时,时常与大我七岁的哥哥彳亍湖边,看那些小小的游鱼和时不时弹动腿脚的米虾在碧透碧透的丝草丛中穿来穿去,偶尔见到鲫或鲟,会朝哥哥欢叫几声。五岁时,我随母亲去了华阁乡下。1960年,16岁的我进南县师范念书,又能在宝塔湖的走马堤上闲步,这时,才懂得用心去感受那“方圆数里,岸柳成荫,菱荷争艳”的旖旎风光。虽说那时窝里斗得利害, 人们饥肠辘辘,来宝塔湖走动的人不多, 但是,自然造物神留下的这方碧绿平湖,照常沐浴在旭日乳雾中,照常交融于青荷红莲里。
“物换星移,风栉雨沐,沧桑巨变。堤痕流失,宝塔倾毁,湖泊淤塞。”宝塔与宝塔湖没了,不是没在涂先生的笔下,而是没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文革前两年,我去城西皂果树姨娘家,路途必经宝塔湖,还能读到镌刻在高高的宝塔上的那副对联:“古往今来,有几许文章入化;天空地阔,看此间烟景无边。”1966年以后,宝塔乌乎,只有这副对联和昔日的烟景留在人们心中。大破四旧,文化革命,祖业因此毁于一旦;年年斗争,月月斗争,人性一下变得愚劣,宝塔湖被人为填塞、侵吞,成为争来居住、经营的场所。“物换星移”,换掉了固有的文明,移走了本地的风情。“风栉雨沐”,栉去了做人的德性,沐灭了应有的斯文,沧桑巨变啊,一时成为人间无可奈何的现象。
过去人穷,南县又是个农业县,比别处更穷。我想,是不是人穷便俗便落后便荒谬,让宝塔湖“清波无处觅,空留浊水池”呢?
现在,南县好起来了,记中曰:“固民本、顺民意、谋民福,宏图开启”,道出了南县为政者作为于民的指导思想;“清污迹、植花木、建亭塔,巧夺天工”,展现了为民者快乐于心的具体行动。昔日的宝塔湖回来了,我还来不及去品味新生的亭塔与湖,便读到了涂先生记中的生动描述:
七级浮屠,雄踞湖心碧波之上;三幢亭榭,俏立沿岸绿树丛中。翔云沐阳
交相辉映,沁风润月相得益彰。细浪漾琼楼融水城一色,鲜花依坦道织锦绣满园。
府城卧莲湖,亭塔邀日月。美丽的宝塔湖活了,活在和谐致富的社会里,活在人民的日常生活中。春花秋月会有时,我们邀上涂光
于长沙齐天楼
(段乐三系中国汉俳学会常务理事、日本汉俳学会顾问、《汉俳诗人》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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