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雪梨翌日,突接噩耗,驚悉知名僑領、文教界前輩、宿儒葉華英老先生鶴駕西歸,墨 柋救A社痛失了一位謙厚長者,老先生英偉形象,君子風 ,對華社無私貢獻,必將長留澳華史冊。
去年三月葉老九一大壽,隆重壽宴轟動華埠,政要、僑領及親友數百人到賀外,貴賓祝壽獻詞中,紛紛對葉老創立「天后廟籌建委員會」的艱辛過程及成績,給以全面肯定;對其被奸小貪婪之徒陷害及誹謗,公開平反,恢復聲譽,真是大快人心。可惜我人在美國,錯過了如此盛事,回澳後蒙鄭毅中臺長借出錄影帶,得以觀看壽宴細節,為之擊掌再三。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詹惶撘病
二十餘年前參予創辦「維省印支華人相濟會」,與葉膺焜兄同為首屆理監事會同仁。未久、有緣得識葉老,始知為膺焜兄令尊翁。從此、執晚輩應有之禮,稱呼「葉伯」,以示敬意。內子與膺焜兄同宗,也是當年南越穗城中學的校友,有此關係,故與葉氏父子結緣,陪感親切。
葉伯因讀了拙書,每相遇、必以「黃作家」相稱,與之相處,感受到的是一位學識深厚、謙恭有禮的長者風 ,而無任何持才傲氣。葉伯談吐、輕聲細語,條理分明、溫文 栄牛
是典型的華夏傳統書生。原來葉伯在原居地執教鞭,桃李遍天下。移澳後多次參加徵文賽獲獎,其文章充分表露了豐富的學識底蘊,國學基礎極深,膺焜兄得承衣砵,也能寫一手好文章。
天后廟籌建委員會創立時,與「維省印支華人相濟會」同租借一棟物業。當時、承葉伯錯愛,茶聚時邀我加入,我因事忙與個人的宗教理念而婉拒。葉伯君子風度,並不因狂妄後生不識抬舉而耿介。這種寬容及作風,令我敬佩。
數年前到香港,蒙賴巨榮大 顜熦鴥珶嵴接待,專車導遊,整日相陪。傾談中、賴大 顜煴磉_對葉老的尊敬及懷念,說離開墨 柋踞幔袃S界朋友中最想念的人就是葉老,一位在澳洲與香港兩地法律界享有盛名的大 顜煟瑢θ~老充滿敬意的言談,可見葉伯為人的成功處。
去年農曆中秋後某個週末,梁善吉會長、鄭毅中臺長與我和婉冰,專程驅車五、六十公里,往葉府探訪葉伯。蒙其子媳殷勤招呼,備了不少節日糕點款待;葉伯精神已大不如前,談興很濃,仍然關心僑界的人與事,話題也涉及天后廟近況。葉老提到當年事件,對我等數人仗義執言,不惜開罪奸惡小人,一再表達感激之情,也對其他主持正義者的相助,滿懷感恩。吾等不敢居功,為所當為,尤其我這一介書生,盡言責原是作家本色。
未久、獲悉葉伯意外跌倒入院,因俗務繁忙,數次致電膺焜兄問候,念著要去醫院探望,不意蹉跎,沒想到那次相聚竟成永別。今聞葉伯仙遊,心中頗感愧疚。
葉伯辭世,墨 柋緝S團、友好即時成立治喪委會員,善吉兄致電,要我也加入;再三婉拒,人在雪梨,無法相幫,本不敢沾此虛銜,但念及與葉府關係,唯有汗顏應允。
如今人在千里外,未能在葉伯靈前上香致祭、舉殯日更無法相送,實在愧對葉伯英靈,愧對老友膺焜、膺民昆仲。惶恐之餘,唯有在達令港灣臨水遙祭,敬撰悼文,燃心香數炷,祈度~伯路上走好,早登極樂。
二零零七年元月十一日於達令港敬撰。